好养病,我就想你好好的。”
可是,这次我却不愿意了,拽住他的双手,我几近卑微地求着,“很快的,我只把这些事情做完,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我不是傻子,我自己的身体我再明白不过,一日日的糊涂都是因为那些药,那些嘉仇给我准备的药。
可是,我不能、也不愿意抗拒,这张沉迷的大网是他编织的,那我跳得心甘情愿。
“我不愿意让那两个恶人好过,嘉仇,你让我清清醒醒地把他们处理完,我保证再也不离开你的视线,好不好?”
说着说着,我尝到了嘴角里发苦的泪水味道,不用说,如今一定是泪流满面了。
久久之后,嘉仇冷俊的面庞终于松动,泄出了一丝喟叹。
用带着薄茧的手掌擦着我的眼泪,他说,“你想做,就去做吧。怕只怕,打开了笼门,你再也不会飞回来了。”
不明不白地说完,嘉仇也不想再多谈,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傍晚,蒋若星被接回了家里,苍白的小脸上木楞愣的,眼珠子里一点光彩也没有。
这一次对他的刺激太大,他又变回了从前那种封闭的状态,一声不吭,无论我和嘉仇怎么哄他逗他,小家伙就像是入定了一样,纹丝不动。
好在,医生的诊断没错,除了在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针眼,孟佐的药物没有对蒋若星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几天后的傍晚,嘉仇特意提前回来,还买了一份小蛋糕,想逗孩子一个开心。
坐在桌前,蒋若星直直地望着装点精致的蛋糕,久久之后,突然开口了。
他看着嘉仇,喊了一声爸爸,“我想出去。”
嘉仇保持笑容,“小宝想去哪儿?”
“去……孟叔叔那里。”
当啷。
我手里的勺子顿时掉在了瓷碟里,发出了一声清脆响声,显得无比刺耳。
睫毛不断抖动,我甚至不敢去看嘉仇的反应。
好在,嘉仇仍旧心平气和,“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蒋若星对于自己的爸爸,向来是从不隐瞒,这一次却罕见地犹豫了一会儿。皱了皱小脸,他问,“爸爸,你不要生气。”
放下了勺子,嘉仇已然失去了全部温情的表情,静静地看着做错事般低头的儿子。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也许就像我一样,五味杂陈。
最后,男人站起身,用大掌捏了捏蒋若星的后颈,轻轻摩挲着那块凹陷的颈窝,低低说,“爸爸答应你。”
言出必行,第二天,嘉仇自己没有来,只是让人送我们去了医院。
当我们来到VIP病房外的时候,撞上医生在查房,被挡在了外面。
等了又等,蒋若星脸上的表情绷得紧紧的,小手揪成一团,终于等到背后的百褶窗帘缓缓升起的声音。
只匆匆一眼,我便愣在了原地,连握着的拳头都陡然松开。
这个人,还是孟若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