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半路被人追杀,仓皇逃出,根本没能好好治疗伤势,等到了这个镇上,才在好友的帮助下,以他的名义买下这座院子,有了个容身之所。
但友人也无法在镇上停留太长时间,怕引起别人怀疑,因此对方买下院子后就已经离开。
他身上的伤口极大,又是利刃所伤,伤口极为明显,为此,他不能直接去医馆找大夫治疗,只能买些医馆里配置好的伤药,简单的包扎,因此伤势恢复起来慢得很,甚至偶尔也会反复。
昨天晚上他就是稍微动了两下,牵动了伤口,没想到伤口开裂,还带着剧痛,不得已,只能想着赶紧回房重新包扎,没想到才走两步,他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的动静,很明显,是有人在爬墙。
季苏白警惕地看着墙面,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看到有人在墙角处冒头,出乎他意料,对方很明显是个姑娘家,尤其是在两人视线相对后,她居然也不害怕。
季苏白想说点什么,结果才走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完全失去了意识。
再后来,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上的血液似乎在快速流失,身体逐渐变冷,又觉得仿佛浸在火炉里面一般,又冷又热,几乎让他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才感觉冰冷和火热两种温度逐渐中和,身体也平稳下来,等到天亮以后,阳光照在他脸上,才让他恍然惊醒过来!
他也是才发现身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伤口也不再像往常一样火辣辣的疼痛,反而有股清凉的感觉,手里边还被塞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瓷瓶里药粉和药丸的用法用量。
所有的变化全都指向昨晚在墙角冒头的那个姑娘家……
季苏白低头看着手里的白瓷瓶,对方的好意和疏远都十分明显,他下意识笑了笑,也是,莫名负伤昏死在院子里,又是个不明不白的身份,难怪对方这般警惕。
但对方不顾危险救了他的这份情,他也要承。
……
沈念甚至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就打发走了美人儿,那人的音容样貌一一在耳边和脑海掠过,只能说,晚上乍一见到时,只觉得美貌,等白日里,他活生生的站在人跟前时,丝毫不损他的美貌,甚至连清朗的嗓音都显得与他容貌相衬,即便是上辈子,她也没见过这等好样貌的男子。
不过再好看,就他这样的伤势,沈念一眼就认出是兵刃所伤,很显然那些人是真想杀他,刀口再深一些,这人也活不到现在,更等不到她出手救治。
只能说……
好看的人儿只能远观。
想要保命就得保持距离。
沈念摇了摇头,将对方的美貌甩出脑海,径直走到县衙。
县衙门口当值的人已经换了一拨,沈念买了院子后也见过几次,同样很是友好热情。
“沈姑娘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当值差役问道。
“我是想问院子里的家具都是哪里买的。”沈念跟他打听,“这几日我弟弟妹妹都开始读书了,想再布置一个书房,打点柜子桌椅之类。”
沈念还想在厅堂边上的里间添置一些保存草药的柜子,也能应对不时之需,像是意外遇到人受伤或者家里人生病,也好有点准备,免得大半夜还要跑杏林堂,把其他人吵醒了。
衙差听沈念想要买家具,要说别的工匠,他可能还真不清楚,但是这家具,当初县太爷可是特意请了外头的师傅过来,在镇上那可是独一份儿,那手艺,可真没话说,当时不少兄弟都是沾了县太爷的光,多少都打了两口家具备用,哪怕是暂时用不上,也是想办法打了柜子或者箱子,摆在家里面,看着就完全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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