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下意识多呼吸几许,随即转醒过来,他昨夜似乎冲进了阮卿竹的房中……
犹如陡然转醒,他欲抬起手来,却发现手心中一抹柔软触感,轻盈如水。
他一怔,松开似乎僵硬了许久的手掌,一垂眸便瞧见那白皙细弱的手腕上,露出红色的痕迹,整整一圈,看着十分慑人。
墨宁轩转眸,看向那个一手红痕,一手拿着帕子放在被上的女人,此时正坐在床下,靠着边缘沉睡,神色之间流露出浓重的疲倦,心中不知为何一震,微微愕然间,胸膛上的疼痛让他回神。
“你醒了?”阮卿竹睡得极浅,一有动静便醒了过来,只是睁开的双眼还略带几分迷蒙,她支起身子,伸手在他额头上一碰,用手背探了探他的温度,随即温温一笑道:“退烧了。”
墨宁轩的眉头一瞬间又皱回昨晚的模样。
“怎么?还有不舒服之处?”阮卿竹扬眉问道,神情坦然,墨宁轩看她半晌,转眸扫视周围一眼,最后停留在那手腕上的红痕上,眼神带着几分莫名微妙。
“无事。”他又恢复了往常一贯的冰冷面色,一言不发地起身来,只一身白色的里衣出被窝时,他面色似乎更加黑沉,阮卿竹瞬时有些茫然,不知这墨宁轩突然沉下脸色是为何。
她总觉得,他神色间隐隐有几分恼怒。
“我让赵侍卫送水来,殿下先梳洗一番吧,臣妾待会儿替殿下再换一次药。”阮卿竹摸不着头脑,便起身来,走到桌子边开始摆弄起她的瓶瓶罐罐。
没瞧见,身后之人的面色顿时从冰冷,降为阴沉。
但也只一瞬,墨宁轩又恢复往日漠然之态,眼神一扫看见桌上的衣袍,快步上前一套上,眨眼间出了房门。
阮卿竹无奈,瞧着打开的门,淡淡一叹气,将残破的夜行衣与纱巾裹在一处,扔在竹篮中。 热水送进了墨楼中,阮卿竹自个也洗漱了一番,才带着药和纱布进墨楼,彼时墨宁轩才刚刚梳洗完毕,下身桌衣物,胸膛却是空着的,他今日依旧一身黑,阮卿竹瞧着挂在一旁的套衫,走近几步:“殿
下先上药,再着衣吧。”
墨宁轩脚下一顿,几步开外接过阮卿竹手中药瓶,目光无意间扫过她还留有红痕的手腕,不着痕迹地略过。
墨宁轩给自个上药倒是十分熟练,只是裹住伤口时,动作过大,又扯得伤口一动,流出血来,阮卿竹便上前几步,接过他手边的布带,替他绑起伤口。
身为医者,阮卿竹包裹伤口的动作熟练是为正常,但在墨宁轩眼里,却成了她别样经历下的经验。
“你经常包裹伤口?”他淡淡问道,阮卿竹抬眸,望进他眼中。
“恩,小伤口都是自己处理的,久了就多些经验。”看着她温和的目光,不含一丝怨恨之情,墨宁轩略一沉默。
“你便一点不怨恨他们?”
阮卿竹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墨宁轩问的“他们”是什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