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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语气带着淡淡嘲讽,“恨,自然是恨过的。不过……怨恨是种代价太大的情绪,我要报仇,但不愿陷入仇恨里。” 她的语气平淡温和,一点不像是被虐待之人,但墨宁轩知晓的调查中,这位阮家大小姐虽在明面上受过什么亏待,但暗地里小动作之人,不必调查也知有何其之多,她却能以如此的态度去面对,确实
是大多数人难以达到的。
“殿下突然这么问,是赞赏臣妾包扎伤口的手艺了?”阮卿竹轻问,缓缓一笑,“臣妾唯一拿得出的便是医术,能为殿下效劳,是臣妾的荣幸。”
听她这么说,墨宁轩黑眸一沉,露出极为浅淡的一笑,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阮卿竹很快便将伤口遮好,又替墨宁轩把了脉,才放下心来:“殿下已无大碍,这外伤一日一敷,三日也便好。”
墨宁轩点点头,顾自穿起衣裳来,阮卿竹取过外套,还未走近便听得楼下似有些声响,再凝神一听,却发现是太妃的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楼下便传来脚步声,墨宁轩不知想作何,直接站定,转头看向阮卿竹:“还不为本王更衣?”
阮卿竹听他催促,立刻上前,将手中的外衫为他套上。
脚步踩着楼梯上来,极为清晰。
阮卿竹替他套上外衫,见他抬了抬下巴,沿着他的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束带,眉头一挑,墨宁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最不喜别人近身,今日倒是指点她服侍起人来了。
不过主子的话,她作为“属下”自然应当服从,阮卿竹转身拿起束带,双手绕着他的腰肢,从后往前得绕过来。
“逸儿?”太妃的呼唤声应景而起,阮卿竹手下一顿,却未有身后二人来得更为愣怔些。
“你们?”太妃正气冲冲走上楼,一转眼就瞧见墨宁轩站在床榻边,而阮卿竹正低身为他绑着束带,似乎正为他更衣整理,这一场面顿时令太妃愕然止步,神情中似乎还有几分反应不过来。
墨宁轩的眼神放在太妃身上,淡淡开口:“儿臣正起身,母妃这么早过来,可是有要事?”
他这幅口吻,令太妃结巴起来:“要事倒是没有,不过来看看你……”
她犹疑间,阮卿竹已经替墨宁轩绑好了束带,一转身瞧见略显呆滞的二人,轻一弯身:“臣妾见过母妃。”
“免礼。”太妃应了声,看着一左一右站着的二人,看墨宁轩神清气爽,阮卿竹却略显疲惫,微一沉眸道:“王妃可是休息不好?本宫见你面色疲惫。”
阮卿竹一见她这神态便知定是来找茬的,想到昨晚照顾了墨宁轩一夜,此时那他做借口也不管过分,便微微低下头,眉眼间露出淡淡的娇羞之态。
墨宁轩眼神扫过周身之人,见她故作娇羞的模样,心下明了,便扬唇一笑。
“母妃别取笑了,她胆子小,容易害羞地很。”这话一出,太妃猛一愣住。 再见墨宁轩露出的笑容,她更是心中大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