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步的距离,变得异常遥远,每走一步,阮卿竹都能感受到身边人的隐忍,她扶拉着人到了床边,早已满身大汗,而墨宁轩更是随时要昏过去的模样。
阮卿竹深呼口气,带着人转了个身,欲让他先坐下,谁知腰身一弯,墨宁轩便整个人向后倒去,“啪嗒”一下躺在床榻上。
阮卿竹的脖颈在他手臂的勾勒下,也被带着一同往下倒去。
“嗯!”一声闷哼声从他喉中溢出,阮卿竹心头一紧,低眸一瞬便瞧见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顿时手心一紧。
“娘娘!”听雨不知是听到了什么,瞬息间来到门外。
阮卿竹一时起不来身,便只好就着这个姿势:“何事?”
听雨略显疑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奴婢方才听见这有动静,娘娘可还好?”
阮卿竹轻应一声:“无碍,掉了些药,你自休息去吧。”
话落,阮卿竹抬头,目光所到之处见着昏迷的墨宁轩,已闭上双眼,似沉沉睡去。
她眉心一沉,将肩膀上的手臂轻轻拿开,起身将他摆弄好躺姿,又是半刻钟的时间过去,才大嘘一口气,走到桌边倒了杯清茶大口喝下,稍解疲惫。
待缓过气来,阮卿竹才拖着沉重的双脚,拿出金针靠近床边,此时墨宁轩似已睡熟了,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柔和,再没平日里那冷冰冰的模样。
阮卿竹拿着两方烛台靠近,床头床尾各摆了一盏,才在床沿边坐下,开始给墨宁轩看伤。 金针一沾血,便呈现出黑色,阮卿竹神色一变,立即把上他的手心,脉象平和,不似是中毒之人,迷惑在她眼底一闪而过,但好在一番检查之下,阮卿竹发现那伤口虽毒,却未进入墨宁轩的血液筋骨
,而是残留在伤口表面。
这一下便好办了。
阮卿竹拿出行医工具,一把小刀在烛火上来回地烤,只是没有麻药,要让墨宁轩忍一忍,叫了两声见墨宁轩都无醒转之症,阮卿竹估摸着他醒不过来,便上手给他剔除毒血。
白皙的胸膛在一瞬间绷紧,露出清晰的肌肉线条,阮卿竹手指指尖触碰到那坚硬,微微一顿,可见墨宁轩依旧一声不吭,手下的速度便愈发加快。
良久,寂静的房中响起一声脆响,那是匕首布巾被阮卿竹随手扔在盒子中的声音,伤口此时已清理干净,而墨宁轩一身夜行衣也被阮卿竹减得差不多。
夜深了些许,阮卿竹推开门去,准备进墨楼给墨宁轩倒盆水,却还未走几步路便遇到了一脸焦急从拐角而来的赵飞尘,他瞧见阮卿竹,登时精神一震。
“娘娘。”赵飞尘低头行礼,鼻尖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血气,面色隐隐一变。
阮卿竹看见匆匆而来的赵飞尘,神情也是一松,他是墨宁轩的贴身侍卫,想必应当知情,便轻声开口道:“去拿一套衣裳来,再倒两盆热水。”
阮卿竹轻柔的声音在黑夜中带着淡淡暗示,瞬时让赵飞尘双眼一亮,他扫过阮卿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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