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谈起这段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想到了自己从前经历过的校园生活,那种日日顶在头上的黑暗乌云,吹不散,挥不开,哪怕所有人都是艳阳高照,独独你一个人雷雨当空。
低低啧了一声,钱陌远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怔神的妻子,代替她继续问,“那你还找她,这不是祸害好女人吗?”
连连挥手,他着急说,“不是这样的!我,我爱我的妻子,真的!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注定要沦陷了。”
他以为心爱的妻子可以治疗好他的恶疾,可是没想到,即使结婚之后,情况仍旧没有好转,因为没有孩子,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糟糕,甚至逼得小夫妻的行动举步维艰,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发现的那些证据,都是我故意表现的,包括家里的人,也都是我故意被他们知道的。”双手在雕像上爱恋地摸了摸,男人的语气里那样回味无穷。
“我不敢去玷污你,就只能拿这些死东西替代,发泄那些畜生一样的欲望。越是爱你,我就越想碰你,每当在这些东西身上代替之后,我就越来越抑制不住,心里的愧疚也大到快要吞没自己……”
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在这种牙根违反本能的情况下,做出这些事情的。背着妻子,去找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情人”,这种背叛和禁忌根本令人难以想象。
抿了抿嘴唇,男人的语气发苦,“这可惜,拖到现在,终于还是拖不下去了。”
不知不觉间,妻子脸上已经泪流满面,“谁说的,你早点告诉我,我们一定能好好治疗,说不定——”
“晚了,”他打断了话头,绝情地说,“我已经做了化学阉割的手术,已经不算个男人了。别跟着我,你会找到更好的归宿的。”
禁不住地咳了两声,我只觉得自己差点被口水呛死,好半天之后才开始反应过他的话。
阉割……这种事情他都能够答应得了,那是该多恨那犯罪的孽障?
明明,他不是犯罪人,却不得不以身殉法,承担了所有的过错。
钱陌远捏了捏太阳穴,拿手指挡着面颊,隽秀的脸蛋皱成了一团,仿佛很苦恼搅合进了这件事情里面。
抬眼看我,他无声地眨眨眼,怎么办?
我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准备好对付渣男的方法都不顶用,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
像我们这样的旁观者都如此纠结难明,身为主角的两个人更像是斗牛一样,角对着角,面对面,谁也不肯让这谁,气喘吁吁个不停。
正在我想着如何悄悄离开这个怪异的场合时,妻子突然先一步动了。
她将脑袋对准了石像,狠狠撞了过去,一下子就是头破血流!
纤细的身体摇晃不停,女人一脸是血,看上去分外可怕,可是她却不知道痛一样,对准着裂开的雕像,打算继续撞过去。
被丈夫一把抱住了双腿,妻子脸上滴答流着血,和那个雕像一样,额头开裂,可是表情却那样平静。
“你敢走,我就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