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在不停晃动,拍摄者手持着dv,镜头随着行动而不断变化。
昏暗的地下室,头顶绿漆的吊灯惨白地照着亮,打在了正下方一张大桌上,笼罩出了一个雪白的光圈。
陈妙被按在桌上,衣服扒开,将高高的肚皮露了出来,周围一圈混混模样的人嬉笑着,无数只手毫不顾忌地摸来摸去。
这时候,背后传来了拍摄者兴奋的话,“快,好好干上一段,我都开拍了!”
一声令下,那些鬣狗蠢蠢欲动,桀桀的笑声挤压到变形,从四面八方传来。陈妙不停蹬着小腿,拼了命地嘶吼,“滚开,别碰我!”
然而,每当她反抗一句,就会劈头一个巴掌下来,打得她的脑袋重重偏向了桌上,撞得咚一声响。
“诶,打大的有什么用,打小的!”不知道谁提出了这个恶毒提议,立刻有人附和,一下子骑在陈妙的肚子上,上下挤压不停,肉眼可见那肉团被压到变形。
轰!斌哥一个拳头重重砸在桌上,硬生生在实木桌上留下了几个指坑,脸上悲恸欲绝,却死死不愿意挪开视线。
我和嘉仇不如他这样有切肤之痛,可是也看得心肠揪起,又恨又涩。
几番作弄之后,可怜的陈妙,终于松口求饶,“别动我的孩子……”
在众人的怪笑声中,她慢慢松开了挣扎的力气,任由群狗欺身而上。足足半个小时的折辱中,她只是弓身护着肚子,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这部令人发指的视频缓缓跑到了结尾,陈妙瘫软在桌上,只是剩下一口气喘气。
“快,凑近点!”
镜头瞬间被拉近,有人拽住了陈妙的一只手,对准了镜头,用剪刀卡在无名指根上,故意磨来磨去。
最后,终于下了狠手,用力剪断!
“嘶!”陈妙痛得额头青筋暴起,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最后重重地摔了回去。
血液溅满了对方的脸,也溅到了镜头上,画面彻底结束……
房间里的气氛仿佛被活活冻住,谁都说不出话来,仿佛陈妙的惨叫还不绝于耳。
须臾之后,嘉仇夺走了我手里的鼠标,开始从头开始重播视频,“不要等着对方联系,再仔细看,一定会有线索的!
终于,我们逐帧逐帧看了两遍之后,上面一个标志让我一下子出声,“停一下!”
在镜头角落里,躺着一个麻袋,麻袋的上面模糊印着几个标识,让我很有点眼熟。
想了又想,在他们的屏息等待之后,我在口中颠来倒去地念了几遍,终于想通,“是那个诊所的仓库,我见过!”
当初钱陌远追查那个诊所老板,一路摸到了他的几个医美用品仓库,通通都被查封关闭了。
我在照片上看到过医美的商标,和这个一模一样。
斌哥紧紧抓住我,“你能确定吗!”
“错不了!”
掏出手机,嘉仇立刻吩咐下去,让手下去几个仓库一个个排查。
“走,咱们也出发!”
刚刚跨出门,我的手机被打响,拿起来一看,是贾代娴打来的。
接通之后,她语速很快,“苏扇,我今天拿到了报告,我——”
“我暂时没有功夫听你说话,”我打断了她的话,快步走下楼梯,“陈妙被绑架了,我们准备去救她。”
就在我快要挂断的时候,她却惊讶地反问了一句,“陈妙?我前天好像还见过她。”
动作一顿,我连忙喊了前面两个男人一声,接着按下了免提,“你仔细说一遍,你在哪儿见到她的!”
哪知道,她却沉默了下去,在我们耐心将要告罄的时候,说了一声,“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前天我接到了蒋奇峰的电话,他让我去给车站一趟,但是到了地方之后,我却什么人都没有见到。快要离开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很像陈妙的女人,但没有放在心上。”
斌哥报出了一串时间地点,不死心地问,“你是这时候见到的吗?”
“……是。”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希望打破,看样子,陈妙乘坐的就是这一班车。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我草草敷衍了她一句,“你别多想,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坐上车一会儿,斌哥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两个小时的约定到了。
手指微微发抖,他按下了通话,“喂。”
对方报出了一个地址,“到这里去,有礼物送给你。”
说完,不管不顾地挂断了电话,等再打回去,已经关机了。
一对地址,我说,“是在城北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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