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靠近,蒋奇峰抽出一只玩梭哈的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充满爱怜,“小脸都吹白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牵住那只手,我说,“我跟着你。”
他的眼睛慢慢眯起,岁月雕琢过的深刻脸庞上笼罩了一层看不清的神色,让我看不透是好还是不好。
扔掉手里的牌,老男人一把拉住我,说,“我们先回房间休息。”
其他人了然一笑,纷纷表示理解。
被他大力抓住离开,在刚刚拐到客房走廊的时候,他用力推了我一把,径直扔进了门口卫生间里。
就像是外人所说的一样,蒋奇峰的手段绝情到恐怖,饶是我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差点被逼得想逃跑。尤其是身体如此敏感,简直是将酷刑放大了无数倍。
将我压在墙壁上,他一把拉住我的腿,架在洗手台上,大腿间传来了撕裂的痛感。而他只是不停埋在胸前啃噬,一边赞叹,“小家伙,你可真紧啊……”
他的身子微微倾斜,可是力气却大得恐怖,我咬咬牙,用力挺起腰,连另一条腿也圈在了他身上,顿时让身体里的剧痛又深深凿了好几分。
不能躲,只能往前靠,一旦逃了就前功尽弃了!
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主动,这更是放大了他的征伐欲,让我变成了一叶扁舟,孤零零地飘摇。
胡乱喘息着,我没有一处不痛,最后昏厥之前,我只记得蒋奇峰一声叹息。
“真是个好孩子……”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客房的大床上了。
破布般红裙子还挂在身上,而原本白皙的身体却比裙子更加破败几分。浑身青紫,大腿根上的指印嵌在肉里,更别说那个锥心之痛的地方。
房门打开着,蒋奇峰撑着手杖,站在栏杆边抽着雪茄,烟草味道随着风传了进来。
见我起来,他心情颇好地朝我招招手,“来。”
挪下床,我就和踩着刀刃一样,一步步走了过去。
吐了口浓雾,他打量着我凄惨的样子,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我记得你,那场宴会上你也在。”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然后,他又问了一句话,声音里的温度好像是结了冰一样,让我浑身的血液一凉。
“你叫花……还是叫苏扇?”
一片寂静,什么动静都没有,海鸥由远及近地低飞着,仿佛黑夜的使者般逡巡着海洋。
动了动嗓子,我的声音沙沙的,“先生您不是知道了吗。”
抖了抖烟灰,蒋奇峰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我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的傻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今天一看,果然是不错。但是,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吧。”
最后几个字,犹如恶鬼拿着小凿子,一下一下将耳膜砸出了几个洞,不停往里面灌着森寒之气。
我始终很安静,抬眼看他好一会儿,才说,“裘灵月可以,我不行吗?我敢保证,我比她更听话,更让你喜欢。”
眯了眯眼,他那双三角眼里充满了不善,仿佛很不高兴听到这个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
“你应该知道你在说什么吧?”
当然,我当然知道。
裘灵月就是嘉仇新娶的妻子,那个被蒋奇峰睡过的儿媳妇。
兵行险招,这一步棋,我在将他的军。
良久之后,蒋奇峰冷哼了一声,将燃尽的烟蒂扔进了大海,“从此之后闭紧嘴巴,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独自站在原地,风吹得我长发散乱,却也掩盖不住那个嘴角低低的笑容。
蒋奇峰,你上钩了。
回到了家里,苦等了许久的邓梅一见到我,顿时马上扶住我。
蹒跚地躺到床上,我这才敢痛哼出声,紧紧攥紧身下的床单,抓出了一大片的褶子。
邓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问了一句,“是成了吗,怎么会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喘匀一口气,我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顿时让她脸色惨白,“完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我倒是很平静,按照他那个性格,查出我是苏扇的身份肯定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他不发现,后面的安排反而没法展开了。
勾了勾苍白的嘴唇,我安抚着邓梅,“放心,我有预感,我就要成功了。”
男人是最不能忍耐的、最不受抑制的动物,很明显,蒋奇峰是满意我的这个新宠物。即使现在因为我和嘉仇的关系而忍耐了下来,可是当下一次,我再次勾起他心里熟悉的兴趣时,那就是成倍地暴涨,注定无法再忍耐第二次。
势必,要大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