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陆峰为啥比咱活的滋润不?”鱼阳红着眼睛看向我说:“因为他不贪,做人有够,一块小小的崂山就足以让他全心全意的发展,假如当初你不是贪念动了,想进军青市,咱们就守着崇州和石市,估计现在大半个HB都纳入王者版图了,王者也不会被京城的大佬盯上,带着王者光芒万丈的是你,让王者万劫不复的也是你。”
我楞了几秒钟,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反驳,苦笑着点点头说:“嗯,我的锅,我背!”
鱼阳垂下去脑袋,声音沙哑的低语:“喝吧,喝完回去闷头大睡,明天以后,你的烦心事只能自己去琢磨了,哥是陪不了你喽,这两年我陪在你身边的时间最久,看你看的也最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有多难,但是没辙啊,谁让你选的就是一条难走的道。”
我抽了口气岔开话题:“喝呗,为友谊干杯!”
“不鸡八祝福我点啥?”鱼阳斜眼看向我问。
我嘴欠欠的叨咕:“祝你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生个孩子像邻居,小雪天天给你戴绿帽!”
“你真损!”鱼阳跟我对视一眼,随即咧嘴笑了,我和他心里都特别明白,我们舍不得对方,可现在的情况是他走了,对我对王者兴许都是好事,贺鹏飞终有一日会跟雷少强互换回来,到那时候如果他知道自己媳妇让鱼阳睡了,绝对不会管什么合作不合作,不把鱼阳篮子割下来,都算是他做人讲究。
就好像当初的“艳照门”,谢X锋能不知道自己媳妇劈腿跟基友陈X希有事儿嘛,肯定知道,可为啥前面不离婚,因为这事儿说到底也就是他们俩人的事儿,得顾虑自己的粉丝和亲朋,顶塌天回去干一架,人家照样得摆出模仿好夫妻的造型,可为啥照片一公布出来,谢X锋马上就把媳妇踢出家门?因为漏了!脸都没了,还顾忌个篮子。
贺鹏飞和他媳妇之间的事儿其实也是这么个道理,贺鹏飞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媳妇在外头成天挨炮,可自己知道和所有人知道是两种概念,所以我心里其实挺矛盾的,既舍不得鱼阳,又希望他赶紧滚蛋。
老话说得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种冤仇是划号的,事情一旦有一天被捅穿,王者和漕运商会势必得有一方彻底湮灭。
酒过三巡,我和鱼阳喝的都有点多,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三子,我走了,诱老贼估计也不会久留,你身边能用的人越来越少,反而是身份不明的人越来越多,实在不行,我走前帮你把阿候也顺手解决吧。”
我直接摇头拒绝:“得了吧,我不想让你小舅子的事儿再发生,结巴怪有句话说的特别对,徒弟没教好,那是师父的罪,阿候将来会怎样,得看我怎么感化他。”
“你不适合当大哥。”鱼阳怔怔的看了我几眼,吐了口浊气道:“诱老贼有个战友在嵩山少林寺当和尚头,要不回头我介绍你过去,你出家得了。”
我没好气的笑骂:“出爹哨子,喝酒!”
每次面对鱼阳我的心情其实都特别复杂,别人不清楚,当我俩心里都明白,他的婚姻生活不和谐的主要原因其实跟大钟有很大的关系,大钟算起来也是我起家的弟兄,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或者曾经的大钟能够遇见现在的我,他一定不会死,我也一定不会因为“一次不忠,一生不用”这句屁话去轻易了解一个人的姓名。
鱼阳仰头看向脑袋顶上的篷布,痴呆的呢喃:“唉,草泥马得,你说我这辈子咋认识你们这帮混蛋呢,我要是当初没跟你走,老老实实的窝在大老板的舞厅,或者跟着我哥,现在肯定过的比你滋润,可眼瞅着我要告别你们这群狗逼了,为啥心又那么疼呢……”
这一夜我和鱼阳喝了不少酒,具体有多少我也记不住了,只知道离开大排档的时候,我俩是互相搀扶着走道,就因为这,路上我们发生了车祸,鱼阳这个虎逼开车撞到了一根电线杆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