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机场。
一个靓丽的身影,踩着八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一身海蓝色的时尚拼接裙,完美的S型身材。
手上挎着巴黎时装周才获盛名的一款黑包,齐腰的栗色大卷,脸上挂着墨镜遮去了俏丽的容颜。
女人的前面跑着两个小布丁。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粉嫩嫩的好像花童子。
女人嘴角微微嘟起来,做生气状,“贺童,贺念,别跑那么快!”
两个孩童依然向前跑着,眼中是对这个大陆的好奇,还有无穷无尽的求知欲。
贺童转身来,看着女人,一张脸软软的,肉嘟嘟的,就好像棉花糖,真想咬上去一口。
“妈咪,你能告诉我我们家在哪吗!”
女人小心翼翼,一手牵着小男孩,小男孩则是小手拉着小女孩,三人一排,影子在阳光下拉的斜长,好不和谐。
三人走出机场,在等红绿灯。
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同样戴巨大墨镜的男人。
男人跟前蹲着一只米白色的拉布拉多导盲犬。
绿灯亮起时,黎瑾菲轻轻晃了晃贺童的手,“去扶前面的那位盲人叔叔过马路。”
贺童乖巧的点点头。
贺瑜安的大手被一只软软的东西触碰了,小孩子甜腻腻软软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叔叔,我刚才回到这个城市,不识路,你带我过去。”
男人愣了一下,墨镜下面的眉毛皱了起来,旁边的拉布拉多看到贺童亲切的不行,直接跳起来在贺童的身上蹭了蹭。
男人伸手摸了一下拉布拉多,喝了一声,“大帅!”
狗安静下来随着他们一同过马路,三年了,他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同任何人亲近。
当初醒来时,医生告知他,大脑里面的血块压制了视觉神经,如果不做开颅手术,他将永远看不到外面的花花世界。
但是开颅手术做了,智力会下降。
他宁愿抱着回忆在黑暗里过一辈子,也不愿意,在手术台上醒来后,不认识所有人。
但是眼前的小孩子他莫名其妙就想同他说话。
“你几岁了?”
贺童眨眨漂亮的眼睛,“三岁了!”
贺瑜安愣了半天,脚步也顿住了。
如果,当初没有这场意外,他和黎瑾菲已经结婚三年了,他们的孩子也三岁了。
心里泛起绵绵的疼痛,手也僵硬了一些。
“叔叔,你怎么了!”
贺瑜安摇摇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贺童看着黎瑾菲顺着人流出现在他眼前,便高声喊了一句,“妈咪!”
他朝着贺瑜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告诉你!”
贺瑜安轻笑,拉布拉多奔出去好远,贺瑜安拽了回来,摸了摸大帅额上的毛,“连你也喜欢那个小孩。”
他很想看一看刚才那小孩子的面容,也想看一看自己装修的别墅,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还想义无反顾地去美国CWB找黎瑾菲,告诉她,他没有不要她,只是他能陪她的时间太短太短……
收回思绪时,刚才的孩子已经笑着走远了。
黎瑾菲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两小家伙坐进去,她才坐在最外面,保护他们。
“到EE康城。”
贺念歪着头问黎瑾菲,“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姥姥,姥爷了?”
“是的!”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今天回国,去美国的三年,她没有主动联系过任何人。
只是定期给EE康城寄一些快件回去,收件人只有一个,黎母。
刚去美国时,寸步难行。
CWB里面处处都是人才,她在怀孕的时候每天熬夜看书,直到独自五个月时和常人七个月差不多大她就慌了。
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长期熬夜下去的话,肚子里的孩子出来肯定有一个是弱智。
当时她就懵了,原来她肚子里的猴儿是双胞胎。
当时喜极而泣,去苦苦哀求自己的导师,可以给自己一年的时间调养身体,导师刚开始是拒绝的。
后来也被她顽强的毅力打动,甚至还帮她在CWB附近找公寓,偶尔送一些营养品过来。
直到生产。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刚立春,寒冷的喝出一口气都是白色的雾。
她独子在公寓疼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够到手机给导师打电话,送去医院的时候,羊水已经破了。
医生建议,最好剖宫产,否则腹中的胎儿会因为长时间缺氧而造成大脑一定程度的脑细胞死亡。
黎瑾菲一头冷汗,双手冰凉和死人手一样,她点了点头。
从后背注射进去的麻药,疼的她险些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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