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卓站着不动,“回去的话,还需要再走半个时辰。公主确定?”
玉紫萝停住脚步,气得脸都青了,半响,才骂道:“我他妈的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才来蹚这趟浑水。该死的!”话落,她实在不想再走半个时辰回去找云浅月算账了,恨恨地进了翠华轩。
冷邵卓见玉紫萝骂骂咧咧地进了翠华轩,不多时,没了声音,显然是累了睡下了。他才转回身,离开翠华轩,向荣华宫走去,
不多时,他来到荣华宫门口,对一名侍卫说了一句,那名侍卫进去禀告。须臾,那人出来,打开宫门,将他请入。
冷邵卓见荣华宫没有花草树木,满宫殿清新的泥土,他想起数日前被她种上了牡丹。心下叹了口气,进了内殿。
内殿里,云浅月正坐在桌前提笔书写,知道他进来,并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中的事情。
冷邵卓在她对面径自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也不打扰。
过了片刻,云浅月放下笔,将几个信封折叠好,递给冷邵卓,对他道:“这三封信笺,八百里加急,你稍后发往北疆。”
冷邵卓接过信笺,对她道:“直接给我递给兵部?不需要皇上过目?”
“应该不需要,他知道我写了什么。”云浅月淡淡道。
冷邵卓点头,收起信笺,将他和云离在金殿外遇到找夜轻染的紫萝被云离劝说住他将其带去翠华轩之事对她简略讲述了一遍。虽然简略,到也没略过玉紫萝骂云浅月的话。
云浅月听罢笑笑,“穿了金装也不像公主,说的就是她。”
冷邵卓想起玉紫萝前后男女装判若两人的情形,笑了笑,问道:“为何东海王会有书函,让紫萝公主搅入了这个局?那封东海王的书函真的不假?”
云浅月摇头,脸色清淡,“不假。有人想求东海王一封书函,还是容易的。”
冷邵卓看着她,试探地问,“这事情与景世子……”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云浅月目光看向窗外,眼中蒙了一层轻纱,没有什么情绪地道:“今年的春雨还是下得少,外面我种植的牡丹还没发芽,快入夏了,若是来一场大雨,牡丹该发芽了。”
冷邵卓一怔,有些参不透云浅月的话。
云浅月收回视线,对他道:“好久没听你讲段子了,讲几个如何?”
冷邵卓收起情绪,“本王如今是亲王了,哪里还能出口就是黄段子?”
云浅月顿时笑了,“亲王架子就大了?”
冷邵卓无奈地看着她,任命地道:“也就你不拿我这个亲王当回事儿。”话落,他放下茶盏,学着以前的样子,讲了起来。
虽然听了数次,但是笑点永远是笑点,不会降低。
夜轻染从西山军机大营点兵送容枫离京回宫,没去御书房,径直来到荣华宫,刚到宫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冷邵卓阴阳怪气的声音,他仔细听了一下,笑着走了进来。
绿枝迎上来,对他低声将紫萝公主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他点点头,进了内殿。
冷邵卓看了夜轻染一眼,也没站起来,继续讲。君臣有别在他们这几个人私下的小圈子里,似乎不存在。私下里,并不十分恭敬。
夜轻染也不摆皇上的架子,坐下来陪着云浅月一起听。说到好笑的时候,他比云浅月笑声还大。似乎又回到了昔日,云浅月依然是云王府浅月小姐,冷邵卓依然是改过自新的冷小王爷,夜轻染还是那个张扬洒脱的染小王爷,时间并未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