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云叶也流下了眼泪,道:“我好好的。快起来,坐下喝口茶再说话吧。”
齐掌柜给两人倒了茶水,抹着眼泪悄悄出去了。
云叶看着王洲,声音有些急切,“宁宁怎么样?在京城还过得惯吗?宁夫人疼他吗?你们少爷呢?还好吧?”
王洲放下茶杯,抹抹起了干皮的嘴唇,道:“少奶奶放心,小少爷是全家的金疙瘩,我们夫人的命根子!我们少爷也很好,就是离这里有些远。一时来不到。”
“那就好,孩子小我想得不得了。”云叶略一沉吟,“宁寒他在京城?”
可是娇妻在怀,绊着来不了了?
王洲摇头:“在西边。少奶奶,自那日您被梁氏兄弟劫持了去,我们立即传信给少爷。少爷带人过来,把馆子和地道都翻了个遍,终于找到那处院子,却早已人去楼空。”
“我们少爷又急又怒,在元国大开杀戒,捉了许多元国重要将领,逼问出不少业善的落脚之处,却每每扑空。不能不说,业善那厮实在狡猾。”
“少爷带着我们到处找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只要有一点儿消息,我们就赶过去。路上常常遇袭,一路耽搁不说,也总是扑空。不知道您是怎么回了这里?又重新开了馆子的?”
云叶避而不谈,问道:“几个月前我就派人到京城和岸上村送信去了,怎么你们没有接到信吗?”
王洲诧异道:“京城宁府没有任何消息给我们呀!”说着,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云叶,端起了茶杯。
云叶微微眯眼,“忠义王大婚,我千里之外都听说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洲一听,咕咚咽下一口茶水,摆着手道:“少奶奶,你可不要多想!皇上赐婚是他一厢情愿,少爷朝堂上就没有接旨,便出去寻找少奶奶!”
“大婚前几日,少爷突然要回京。我们不解,少爷却说,大婚日业善必到,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定活捉了这厮!果然,迎亲的路上,一群蒙面人杀到。少爷带着我们追杀,根本没去迎亲。”
说着,王洲有些气短,“可是,等到了晚上,凌府世子领着花轿把凌烟郡主送到了宁府……”
王洲看云叶脸色不虞,忙道:“少爷根本就没回过宁府,更没有跟郡主拜堂入洞房!他心里只有少奶奶!”
云叶心中舒服了许多,可是一想现在凌烟占着宁寒夫人的名头,还是心中一股无名火!
云叶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王洲道:“咱们一直有人到处打探,听说天泉饭庄开业了,做的还是以前的那些吃食,少爷有些疑心,便派我先过来瞧瞧,没想到齐掌柜说是夫人回来了!”
云叶冷哼了一声,“真够笨的,到现在才找到我!我也真是等急了!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想的便是来往食客给我们馆子传个名,到底还是成功了。只是,原账房还有一个伙计,被我派到京城去了,你回去看看,别是宁府的两位夫人把他们灭口了吧?!”
王洲黑线,“少奶奶,她们不敢的。就算扣着他们也不敢杀了,少爷可不是能容许她们如此胡作非为的人!少奶奶,你这里一切安好便好,我这就给少爷传信。”
云叶略一思忖,道:“你们最好想个万全之策。怎么不动干戈,安安稳稳地解决问题。我现在可住在业善府中。”
王洲“嚯”地一声便站了起来,“什么?!”
云叶看着脸色苍白的王洲,道:“虽然我们清清白白的,业善可不这么想,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如此任由我出来抛头露面,还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布下什么陷阱!还有宁寒,我与业善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有一年多了,他心中如何想,我也想知道。”
王洲突然涨红了脸,道:“少奶奶,我们少爷可不是那样的人!”
说着,王洲看着云叶,道:“不如,少奶奶,现在我便带你走!”
云叶摇头,“这馆子里几十条人命,可不能就这样断送在我手里!”
再说,宁远还在梁府呢!自己就这么突然被王洲带走了,想想也知道业善会干出多么可怕的事来!
王洲突然来了可以,自己可不能就这么突然走了。
想到这里,云叶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不可莽撞。否则,后悔莫及。”
王洲也知道事关重大,自己又没带几个人,点点头,道:“是。少奶奶说得对,我这就给少爷发信去。”
王洲给宁寒发了信,晚上便住了客栈,坐立不安地等着。
夜里,客栈竟然遇袭!
王洲几人身负重伤却终于死里逃生,把业善恨得牙痒痒,只得找家民居,多给了钱终于安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