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善看着托盘中翠绿的汤,脸色和缓了许多。云叶站在桌边 ,一言不发。
小荷把托盘放下,盛了一碗递过去。
业善坐下,接过汤碗,看了云叶一眼。见云叶面无表情,冷哼了一声,端起碗一饮而尽。
解酒汤酸酸的极为爽口,业善连喝了三碗,这才放下碗,道:“夜深了,歇着吧。”
小荷看看两人,忙低头收拾碗。
云叶见小荷出了房门,看着业善,道:“将军,我是有夫之妇 ,此时又身怀六甲。与将军同住一室,于情、于理、于法、于心皆不合。还请将军另屋安置。或者,我出去也可。”
业善理也不理云叶,大手握住云叶小手,便往屋里走。
云叶恐伤了孩子,不敢过分挣扎,只是双脚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将军!请放手!”
业善转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云叶,道:“过来!”
云叶眼里都是怒火,道:“业善是元国的大英雄,百姓传颂、人人景仰。在我面前竟是强抢良家妇女的登徒子,太让人寒心了!”
业善脸色一沉,大手猛地甩开云叶的手,道:“愿意站一夜也由你!”
自己大踏步地进了卧室,猛地往床上一躺,再也不动了。
云叶听卧室没有动静了,心里渐渐地安稳下来。
不一会儿,小荷回来了。见云叶站在堂屋,吓了一跳,“夫人,怎么还不安歇?”
云叶淡笑,抬手握了小荷的手,道:“小荷,哪里还有卧室?带我去吧。”
小荷吃惊地张大了嘴巴,眼睛往卧室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忙道:“夫人……您若不嫌弃,便在西间歇下。”
一边说话一边往卧室看。
云叶点头,“也好。”
小荷见卧室业善不说话,松了一口气,道:“夫人,跟我来。”
西间离卧室有些距离,中间还隔着堂屋和外间,虽然不大,到底也是正房的房间 ,收拾得干干净净,看着还算不错。
里面铺的一张床被褥也十分奢华、干净。因为云叶和小荷都瘦,云叶提议两个人一起挤挤睡下。
小荷面色涨红、连连摆手,“夫人,使不得。您睡下吧。我在旁边守着您,若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开口。”
“嗯。”知道他们主仆等级观念重,云叶也不勉强。
小荷侍候着脱了衣服,云叶上床睡下了。
知道业善听得见,云叶跟小荷什么也没说。小荷坐在不远处,靠着桌子打盹。
云叶心中十分郁闷,胡思乱想了半夜,终于撑不住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上午醒来,时辰已经不早。睁开眼,云叶便瞅见小荷坐在不远处的窗下正做针线。
听见云叶动静,小荷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夫人,可要起床?”
“嗯。”云叶点点头,坐了起来,“我起晚了吧?”
小荷上来给云叶穿衣服,一边忙着一边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府中没有老爷、老夫人,夫人无须伺候公婆,身子又重,睡到什么时候都是该的。”
“爷对夫人又好,一大早便交代我们安静着些。自己吃了早饭,匆匆忙忙出去了。说夫人身子弱,这几日不可出门。等身子安稳了,夫人愿意上街也行,只是小心着些莫累着了。”
小荷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倒让云叶接不上话!
业善这男人竟然如此放心自己?让自己随便上大街?不怕自己跟宁寒的人联系?!
真是越想越奇怪!
既然如此,自己定要上街走一遭的!联系不到人,去看看情势也是好的!
众人却不让出门,管家、侍卫、丫鬟跪了一地。
张管家更是连连磕头,“夫人,爷临走吩咐,不歇七八日,夫人若是出了门,奴才们都要被砍杀……”
云叶实在不忍连累众人,只得耐着性子住了七八日。
春儿和小荷乡下丫头,又刚来没多久,对城中之事一问三不知,云叶也不好拉住男人们打听这些。
这日吃了早饭,见业善还未回来,云叶果断吩咐上街采买。
这次,大家都不再说什么。
张管家派人备了车 ,身边安排了不少侍卫,云叶带着春儿和小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院门。
大街上很热闹。
梁府闹中取静,梁府大门正对着大街,走了不远,便是热闹的集市和熙熙攘攘的行人了。
云叶有些路痴,不知道此处离柿子街有多远,却又不好直接问。
等进入到了闹市区,云叶要下车。春儿和小荷扶着云叶便下了马车。
侍卫们在旁边面无表情,既不阻挡也不上前,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云叶心中有事,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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