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那掌柜的极力巴结,找的这辆车可真够大的,足有我来时所乘车宽两倍之余,前面套了两匹马。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模样倒是显得十分的忠厚老实。
掌柜的跟着马车一同出来,引着来到我面前停下,说道:“爷您瞧这辆车怎么样,这可是我们这里方圆几十里最气派的一辆车了,价钱虽然贵了些,可您财大气粗,自然不会在乎那点儿小钱,也只有爷的身份,才能坐的起这样的车子。”
我瞧着马车确实是喜欢,这么宽敞的车子,我和双儿坐在里面,自然免去了长途跋涉的许多辛苦,再加上前面有两匹马拉着,速度自然也会快了许多,不由的连夸掌柜会办事。
让双儿先上了车,我又想起屋里的那五个人,便对掌柜的说道:“我房里有几个毛贼,胆大的很,想偷老爷我的钱财,已经被我捉住。待我走后,你抓紧时间去报官,可不能让这些贼人走脱了。”掌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敢偷老爷您的东西,那还了得,咱这店虽小,可几十年来从没出过这等事情,我马上把伙计们都纠集起来,先打上一顿,再把他们送到官府去。”我笑道:“那是最好不过。这些毛贼,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上得车来,只见车里果然布置的十分舒适,下面铺了厚厚的毯子,四周都是靠垫,车壁一角还有个柜子,里面放着茶水和酒具。车子行起路来,也是相当的平稳,丝毫不觉颠簸。这么小个镇子居然会有如些豪华的车子,把我这韦爵爷都比下去了。
路上我向车夫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这车是前面市镇一个大户人家的,这家人喜好排场,因此将车子造的大了些,前两年家里的公子染上了赌瘾,又被几个人算计,背着老爷子,把家里能输的一股脑都输了出去,连房子都没留下,后来债主拿着字据找上门,老爷子一气之下蹬了腿,剩下一家子人便是乘着这辆马车离开了老屋,来到这个小镇落脚。这车夫原就是他家赶车的,因是老爷打小便收留的,所以跟着那家人一起到了这里。因一家人没有了生发,这车夫只得操起马鞭,靠出租车子供全家人营生。
一番谈话下来,我觉着这车夫甚至是有情有义,不免也颇受感动,打赏了他一锭五十两的元宝,算是这一路的车资。车夫感动莫名,更是策马扬鞭,令车速驶得飞快。
虽说路程赶的紧,可我跟双儿靠在宽大的车中,倒也无所事事。一路上谈论着晚间出现的两拨人马,笑的极是开心,说到那三名喇嘛,双儿笑道:“那几个人发现床铺都湿了,也不知是怎样一幅表情,相公,你猜他们说的是什么?”我说道:“他们说的是藏语,我哪里会知道。”双儿道:“他们是西藏来的喇嘛么,跑这么远,也不知是来干什么的。”我说道:“五台山上也有喇嘛,他们有可能是从五台山下来的。这些家伙不象好人,想来也不会干什么好事。若不是咱们行程紧,倒要把他们捉起来,好生问上一问了。”
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叫道:“不好,他们是冲着老皇帝来的。”双儿一惊,忙问个仔细,我却没有回答她,心中暗自焦急,看这三人逃走时的方向,应该是去京城的,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是向京城送信,报告顺治的消息。这样说来,假太后除了派人去追杀三郎教以外,终究还是把顺治在五台山的消息捅了出去。若真是这样,那可就要热闹了,三郎教加上这些喇嘛,我和双儿可未必就能搞得定,一定要找些帮手才行。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实在想不出能帮上忙的人来,天地会的兄弟们是不少,可让他们来保护老皇帝,大伙肯定不乐意,若是调动附近的官兵,影响太大不说,地主上的官兵贪生怕死,又不是那些练武之人的对手,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能把御前侍卫调过来是最好了,只可惜小皇帝未必肯答应。
一路上我一筹莫展,最终拿定了主意,实在不行,我抱了老皇帝就跑,反正也没人能追得上我,不管老东西答不答应,先把他送回京城再说。
有了主意,我心情好了许多,便又开始与双儿有说有笑起来。
这一路上我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马车一天没休息,只是在途经一个小集时,下车买了些食品,便又赶路,直行到天色黑暗,才在一个镇子里打尖。第二日一早便又出发了。
如此走了三天,我们已出了直隶,进入山西地界,当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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