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孟戈等他哭着说完,再问那里正:“那邢家老爹究竟是怎么遇难的?”
那件事,只怕村里人都不会不知情吧。
里正看了使出哭闹刷开的邢家婆媳一眼,再跟族老们商量一二,这才道:“那邢家的老爹,是在那军队进村的时候,被他们家老二不小心推下台阶摔伤了腰,后来又不肯将家中的粮食交出来,愣是将那老爹关在门外,被活活冻死的。”
孟戈又问:“当时邢家老大在何处?”
里正答:“被那老婆子给喊进山打柴去了。他们让那邢大一家子,给打够一冬的柴火,不然就得给十两银子养老钱。”
孟戈气笑了,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人呀,竟然偏心道害死人这种事都能歪派的。
她转身问高管家:“向邢家老二那不孝不悌的人,在过去的刑法当中,当受什么责罚?”
高管家很是配合孟戈,道:“他那种情况很恶劣,怕是得绑在菜市口,鞭刑三日,后上枷站在街市口,插牌不孝仨月。”
这就对了。孟戈觉得这年头,对孝义很是看得很重的。
那邢老二见自己没说什么话,也没出头做什么事,反倒被定了罪,便不甘愿了,反驳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管起别人家的闲事来了。人家县太爷都没发话呢。”
孟戈不看他,又指着那对婆媳问:“那样站在将军府门前,歪派污蔑将军府上的人,那样的人该受什么责罚?”
高管家闲闲道:“先掌嘴,打掉一嘴的牙,再打板子,打个百来板子的就差不多了。”
光是听说要打掉一嘴的牙,孟戈就疼得不行。怕那两人还没被打掉多少牙齿,都得被吓晕了吧。
果然,那两婆媳一听说他们都要被打了,遂在地上打滚,直根周边的人喊冤,口口声声说的,都是孟戈他们仗势欺人。
孟戈看着那些人实在是腻味,就不再继续问他们该受什么责罚,而出问里正:“按照他们这样的过错,你们村里还有族里就半点不能干预?对了,我的那八十几两银子以及我的药材,我是要讨回来的。当初那个给邢大一家子看伤的大夫说了,那些药材值个百来两银子。我也不要他们多的,只需要他们一家子赔给我一百五十两便足够了。”
那婆子一听孟戈就是想要银子,便在地上滚得更欢了,嚎道:“哎哟不活了不活了,这是想要逼死我们哪。你那银子那药是给谁的,你就问他们要去呀,你凭什么来找我们要。”
孟戈看着地上那无赖,有些头疼,她实在是不想便宜了这样的人,跟不愿再跟他们继续纠缠。
“高管家,既然这些人不愿还银子,那你说说我该拿他们怎么办才好?”孟戈直接将事情丢给了高管家。
高管家半睁着眼,道:“直接买去苦窑就好。挖矿采盐的,这样的地方出价高,你倒也能拿回点损失。”
孟戈惊讶,问道:“还能这样?”
高管家一本正经道:“怎么不能,这样的事在民间也不是什么秘密。”
孟戈朝人群望去,果见那些个围观群众俱都在唏嘘,说着邢家的人完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