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难以脱身了!”
“哈哈,贼将匹夫,还想从本将军手下走脱,痴心妄想!”陈安何等老到,见钟离秋四周打探后猛然发力,心中立刻就察觉到了他所想。手中大刀一紧,“你就乖乖的交上性命吧!”
“陈老哥说得对,你这狗贼还是休想那走脱之事了。”接话的却是本该在另一头主持战事的陆通。却是见大局已定,引着一队兵马直取了过来,同时也堵住了钟离秋的后路。
“什么人?真是该死。”钟离秋在百忙中回头,见到身后搭话之人竟是一个宋将,且还能与自己交手之人称兄道弟,可想是什么身份了。不由得一阵恼火,“逆贼,刚刚就该把你万箭穿心。”
“哈哈哈……”陆通仰天一阵大笑,“好你个贼将,到现在了还不不服命,还敢嘴硬。”
而趁着钟离秋的分心,陈安再抢上了一分优势,“陆兄弟休与他斗嘴,再过三五十回合,看哥哥如何取他性命。”
前有陈安,后有陆通,钟离秋为今之计只有弃马上山一条活路,可是周边围着的还有上千名宋军,其内多有佩弓带箭的,自己弃马上山不说能不能冲杀出这千人的重围,就是冲杀出来不也要背对众人吗?那是山下宋军乱箭齐发,自己还不成筛子了呀!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钟离秋想为自己找出一条活路来,这心思也就自然而然的全放不到对敌上了。本来还是你来我往的局面,随着钟离秋这么一分心,就更加的偏向了陈安去了。
手中一口大刀风雷呼响,刀刀削向钟离秋要害处,短短的二十合,陈安就近乎将上风转变为优势。钟离秋左支右绌,手中的长枪都快递不出三尺外了。
“贼将,受死吧!”蓦然,陈安雷霆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如霹雳一般直劈钟离秋门面,“裆”的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钟离秋万急之中勉强举枪格住了这一刀。
陈安是冷冷一笑,自己这一刀是蓄足了力气劈下的,十层功力全力以赴。而钟离秋呢,先前还在忙于招架,手足无措,一身气力、内力十层中可以调用六成就是奇迹了。自己岂有不胜之理?
一鼓作气,继续用力压下。直到大刀摁着枪杆压到了离钟离秋头顶两三寸处这才猛的一松劲,急速的收刀,在身前悬个半圈后倾力一击,横斩钟离秋的腰身。
钟离秋眼看着陈安的大刀不住的下压,刀锋几乎就到了自己头顶,哪里还敢分神大意,全副心思自然都集中到了这一点,鼓起浑身的劲力奋死想要顶开。却不想在此刻,陈安会突然收刀,他全身力气上顶瞬间就收驭不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安调转刀头,一刀横斩而来……
一声短促的厉叫后,钟离秋尸身翻身撞下马来,可怜一军之将就这么刚一出场便一命呜呼入黄泉了!
“休得再取首级,入土葬了吧!”陈安横刀放在马背,望了一眼钟离秋的尸身说道。这人也姓钟离,十有八九与大贤的钟离卫有分瓜葛,但是现在已经用不着拿他首级来刺激钟离卫了。
陈安身边几个亲兵正准备取下钟离秋的首级好让自家将军在祝彪面前请功,听得这么一言愣了一下后,自然从命。
“陈兄心太善,今日若是你我遭了毒手,此僚定然是将你我首级斩下前去请功。”陆通笑吟吟的。
晋军非常听话的送来一个营头,让他是满意的紧啊。
“哈哈,不都是各为其主么。”陈安笑着应付了过去,“陆老弟,此间事了,你我速来整军,还有一仗等着咱们呢!”
“这沙沟一战,老兄取了头首,下一战也该我陆通发利了。”想到接下来还有的一战打,陆通精神就不由得一震。
二人各自勒住自家所部,清点之后兵卒折损伤亡尚不到千人,留下三四百名伤员在沙沟这等待,再有五百人看押俘虏,并遣人向上明镇留守的部队火速通报,陆通、陈安就领着余下的一万宋兵,一路直行奔望了大贤县。
山西小道虽然狭窄难行,可毕竟路途上较之大路短了甚多,便是有了沙沟这一战,陈安、陆通二部又在小道出口休整上了将近一个时辰,可陆通部赶到大贤县城下时候,依旧要比山东大路上的主力快了许多。
大贤县城中,晋军是早做好了准备,旦见到了杀涌出来的宋军就立刻蜂拥杀来。钟离卫动用了城内近乎全部的剩余兵力攻杀陆通营,而城里面除了辎重兵就只有千人防御,主要是东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