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的只见烟尘旗帜不见兵马?”钟离秋这一等就是将近两刻钟。前头的陆通军已然都走到‘六七’人并行的宽道上了,宋军中军却依旧不见踪影。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一名斥候奔到钟离秋近前,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告道:“宋军后面只有一群虚张声势的杂兵,人马不过三四百人。”
“什么?”真是当头一记霹雳,钟离秋脑子里一炸,想都不想就下令道:“下山,立刻下山,与我追杀贼军,追杀贼军。”
钟离秋是钟离卫的侄子,在钟离卫麾下担任校尉一职,这次带军埋伏在沙沟当然就是为了立功劳而来的。在钟离卫看来,只要宋军敢在山西小道上经过,那自家侄子的功劳就完完全全可以用捡来来形容,不会有半点的意外。
钟离秋自也是如此想的,哪里会料到自己竟会被宋军给摆了一遭。大怒之下连忙挥兵过沙沟从外下山,疾速向着远去的宋军追去。
五六千晋军走过沟顶几里三路后,沿着小道陆续下山,钟离秋的怒火发泄一通后也有所减轻,头脑这一清醒就不由觉得自己这次下令有些草率,但木已成舟,他也不可能再令军士反山。再说,宋军后无兵马,前队也就四五千人,于自己人数相当也没有惧怕的道理。
“报将军,晋军已经下山了。”沙沟这一段,晋军如此大的举动那里会瞒得过宋军的斥候,立刻就飞报给了坠后的陈安。
“好!果然是不出所料。”陈安听得晋军已经下山了,当即大喜,操刀上马,“众军听令,随我进军击贼!杀……”
“厮杀声!”陆通、王九玲引军过了沙沟,往前行了七八里就顿了下里,就待听得身后厮杀声,在翻身杀回。
现在……
“时机已到,弟兄们,随我杀贼!杀……”响声一起,陆通同样是操刀上马,同样的大呼啥汗,立刻引着麾下兵马反身杀去。
“杀!杀!杀!”陈安兵从背后杀来,钟离秋就心知道不妙,但他身为一军之将,钟离卫的侄子,弃军而逃的事情还真做不出来。麾下五六千兵马虽然因为设伏失守又遭算计而士气低落,但山西小道狭窄,一时半会儿的还与陈安军打个旗鼓相当。晋军在钟离秋的竭力调遣下亦战亦退,就准备着渐渐退去大贤,可随着陆通领兵的反杀到,被前后夹击晋军顿时大乱,继而全军溃散。
“扑哧——”一枪挑杀了一个逃跑的晋兵,钟离秋横马而立,两眼血红,大声督促着士兵,“杀!杀!敢逃而不战者,杀无赦。给我杀,都给我杀回去……”
然兵败如山倒,溃散开来的军队又那里是那么好容易重整旗鼓的。特别是战场上,现在就是战神下凡,也救不了晋军了。
“好个贼将,拿命来。”陈安督率部下猛攻,见得陆通军到,晋军转眼溃散,正欲痛打落水狗,却不想一小块晋兵突然在山道中间组成了一堵战阵。举目遥望,正见一员大将在其中指挥。
再看晋军所挑的将旗——钟离,他那里还不会知道这人就是晋将,纵马舞刀直杀了过来。
见陈安冲着自己杀到,钟离秋也不畏惧,挺枪逼上,“逆军贼将,也来送死。”
“狗贼,安敢小视我。”陈安大怒。狗日的,不看看现在那边儿的占便宜,还敢口出狂言?“呀……”大喝一声陈安就一紧手中的大刀,当头照着钟离秋劈下。
钟离秋举枪一封,两边各感觉一股劲力传到。但这都还难不住两边的人。钟离秋手臂微微一沉,右臂紧接发力上扬,左臂引陈安大刀下滑顺着搅枪一压刀首,长枪尖头掉转直刺陈安的脖颈而去。
冷冷一笑,陈安手上较劲,刀首已然转了方向,大刀长柄上扬轻易磕开了刺来的长枪,刀首却接着一拨之力狠狠地斩向钟离秋腹部。
“嗤……嗤……”钟离秋也不是好打发的,两人刀枪相交,气力、劲力都没谁能占据到绝对上风。枪柄一斜拉死死地顶住了这一刀,刀锋划过铁枪枪柄发出的那刺人耳膜尖厉声,实在让人听了难受。
刀枪并举,二马交错,转眼间十几个回合过去,钟离秋一杆长枪虽然还甚灵活,可他心地已然明白,自己不是眼前宋将的敌手。这不是出在个人的武艺上,而是出在败坏的局势上。
看看周边战局,宋军已然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他的身边只还有少数一些忠勇的亲兵尚在死斗。“再不走就真的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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