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情高绝的驸马本就不为耶律玉容所重,今日老和尚一说,心思聪慧的耶律玉容顿时明白:“国师是说那天舞之曲便是刘……驸马谱写?”
“然!”
耶律玉容虽惊叹刘三嘏的才能,终究心中所念非是刘三嘏:“也好,这便去见见李二,国师当然知晓李二的住所了吧?”
“知是知的,不过李施主大病未愈,想是不好去开口的吧?”
“李二病了?那更是要去探视的。 ”还有什么比探视病人更能有人情的?耶律玉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精心准备一番,扮做探病的模样,耶律玉容并老和尚佛普去往李二处。
“哎呦,义……母亲大人的呐,孩儿问安的。 ”耶律玉容礼数的行礼问安。
母亲笑的合不拢嘴巴:“好闺女,越发的俊俏了……”
“闻得我那李二兄弟病痛缠身,听说竟然是起不得床的,急的我呐甚么一般,急慌慌的也就过来了哩,不晓得我那兄弟如何?这些是孩儿带的苦炼熊胆,最是大补……”
早有下人捧了锦盒上来,将那些个熊胆豹胎、老人参何首乌等物献了过来。
母亲笑道:“好闺女,真个是有心思的。 我儿些许的寒热,也算不得甚,不值得用这些个金贵的东西哩……”
“只是寒热?那便是好的,用这些东西补补身子才是,我那李二兄弟身板着实的算不得强健哩。 ”
“自打从我的肠子里爬出,我儿就是这个病怏怏的模样,呵呵,不打紧的呐,将养五三日也就好了哩。 ”
“母亲说不用那便是不用的,来人呐,将这些个东西送到母亲房中……”
“我的天天,我老婆子可不敢收,忒也贵重的……”
“怎就不收?母亲是嫌弃孩儿来的迟了不成?”耶律玉容煞是亲热的那些个补品捧到了母亲房中:“母亲年事已高,平日也多用些补药,强健身子总是不会错的。 ”
母亲如何可能“每日”里都用这些昂贵的补药,笑呵呵的拉了耶律玉容的手儿拉呱家常。
耶律玉容可不是专程来和母亲说话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陪了母亲说道几句,忍不住的问道:“母亲大人的呐,我那兄弟如何了?我还是去看看的才能放心。 ”
“我儿早就好了大半的,这时候正和人说话哩,等那客人走了咱们娘儿俩再过去。 ”
“兄弟是在见客的呐,见的是甚人哩?”
“天天,可了不得,听说是西夏朝的太后,西夏官家的母亲,你说来头大不大?”母亲实话实说。
耶律玉容想不到李二竟然是在和西夏梁后说话,李二本就西夏有些好意,想来二人所商议定然是干系到天下的大事情。
一念及此,耶律玉容心中更急,愈发的坐不住了:“母亲大人只是不知,那西夏的梁后可是个狠毒的女人,心里头也不知有多少的歪道道儿,我那李二兄弟却是真心实意的,莫要吃亏才是……”
“不会的吧?我看那西夏皇太后说话沉稳,不似安了坏心的。 ”
“坏人总是如此,若不然如何叫人相信?朝堂上的争斗真个是凶险,母亲是不明白的,我还是看看的吧,莫叫兄弟吃亏。 ”
“那些个大事我也不明白的,闺女若是放心不下,便去瞅瞅,我这心里也是慌慌的哩。 ”
耶律玉容当即起身:“母亲安坐,我这便去看一眼,稍后便来陪伴母亲大人……”
望了耶律玉容急急的样子,母亲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耶律玉容来在阶前,便听得李二和梁后的言语。
“太后,此事宜速,还是快些办理的好。 ”
“国姓将军所言甚是,本宫也是有如此的想法。 在此事一项上,本宫定然配合将军,国姓将军在我朝也是声名显赫之人,而此事于我国又有莫大好处……”
李二是要将那神器献于西夏?不会的吧?
那神器是李二保身之物?如何能够轻易献出?
莫非梁后许诺了甚么天大的好处?
不论是说的甚么,也不能叫李二和西夏人kao的太近,耶律玉容咳嗽一声:“原来兄弟是有客的,我便不进去的。 ”
李二见是耶律玉容,起身出来微微一笑道:“原是四公主到了,真个是难得的紧,来,进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