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个铺子,看得如何了?”
半夏摇摇头,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你瞧现在这么多事情,这边事情也不知道等多久,过阵子搬家,搬家之后冬日来临,木薯也是季节了,这一刻停不下来,我总想着开那个酱菜园子什么的,是不是太过草率,要不然再被人惦记上……”
听她的意思,居然是不着急了。
张留却神色突变,很快就稳住了,思忖了一会,这才找好理由说道:“这有什么,冬日里又没有什么菜,嘴寡淡得很,正是酱菜园子开的好时机,至于你担心的那些,把心放进肚子里,我跟你婶子守着,谁敢来,也要看看我的拳头!城里的作坊都没事,何况这个,再说,彦哥儿不是也在这,他在的时候开起来,出去说说,也就没有人敢闹事了。”
半夏听完,咳咳两声,有些想笑,想当初第一次见到狄彦胡子拉碴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土匪,村子里的人也都是这么叫的,至少一开始是这样,难道在外头也有这样的威慑力?这不是土匪是肯定的,看着也没有那些混混的习气,难道是什么绿林。
不过此时再想起,半夏已经完全不怕了,因为不管这个人做过什么,至少,在自己好几次以为差点走不下去的时候出现,尤其是远晨的命,那么不管他如何,只要他在,就没来由心里安稳。
听张留说完,半夏还当真地考虑起来,又把那边铺子的顾虑说了出来:“说来我也是满意的,好几个铺子连在一处,对我们只有好处,比如别人在我们那吃螺丝粉,要吃得好一旁还有酱菜园子跟米粉铺子,咱们的腐竹、木薯都有,以后一说到其中一个,必然会想到其他,只要看上其中一样,咱们的名声就能传出去,另外后头还能住人,地方也宽敞,想要改什么的也是方便,只透着怪异。”
“你瞧为何这么大的地方,那样好的地段,才五百两,虽然在县里不算便宜,但跟周围的铺子比……原来也是做买卖的,断然没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
张留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说多少两?”
“五百……”半夏说道。
“你可是说响铃巷那处?”张留突然较真起来。
等半夏点头之后,他一拍巴掌,“你肯定是听错了,那地方八百两呢!原来也是开铺子的,那老板跟林老板有旧,狄哥儿当初还对他有恩却什么都不要他报答……等等,你可是跟狄哥儿一并去看的?”
这样一说,半夏就点头承认下来。
张留哈哈地笑:“三哥,你瞧这事情可不都巧在一处了?”
苏有礼从头到尾地听完,他是个心善的,自然十分地相信这善有善报的说法,狄彦这是把别人欠的人情,还在自己家身上呢,当初李氏过去照顾那头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反对过,远晨的命都是人家救的,漫说不是土匪,就算是,也只有报恩的份。
但之后,他们也的确做不了什么,看他样子也不像缺钱的,作坊进城的时候,他更是带着张留在那头帮看着,有人捣乱根本就不需要这头操心,他那一身的力气,石大夫跟人串通过来陷害的时候也是他……
这恩情怕是都还不了了。
苏有礼突然想到许久以前,这孩子还小一些的时候,跟着那个瘸腿的汉子,大人板着脸不苟言笑,他还那么小,就从来没有玩伴,偶尔有人看见他在院子里打拳,也没见过他们做什么,只有段时间没有见烟囱冒烟,就知道人是出去了。
一开始还会有人好心或者好奇进院子,后来,传言他们是土匪的话出来后,就没有人敢进去……
“既然是彦哥儿只根底的,也算合适,咱们就买下来。”
这就算是拍板定下。
张留就爽朗地笑笑。
半夏就磨着苏有礼,又一并去了那头,把几个铺子的图案画了回来,想着要怎么布置,张留又道到时候他一家子想到县里头,因为新嫂子不想去城里,也有些过不惯村子里的日子了。何况还要照顾念书的孩子。
正合苏有礼的意见,何况也并不是张留一个人在外头,他身上有些功夫,一般的混混能够对付好几个,远光远晨念书,也要住进去,少不得要有稳妥的人在外头,新嫂子又是再爽利不过的,如此一举两得。
半夏在那图纸上想着尽量不改动原来的布局,又让几个作坊能够恰到好处地用上,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这忙碌之中,倒是差点把庞老板的事情忘记。
只伍良平失魂落魄地跑来,“乌梅不见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