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地一个大人,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哪里有人肯信,
伍良平脸上突然出现很复杂的神色,似悔恨似愧疚,又焦急又有些不耐。
宛若变了一个人,跟之前那总是一脸沉稳或者哪怕喝酒的时候也假装沉稳的少年,早已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是生活改变了人,还是让人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半夏来不及思虑这些,只是心里暗道不妙,盯着他问:“大姐夫,你说大姐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伍良平有些排斥这个问题,突然就有些支支吾吾:“上一次你大姐回娘家,也是自己跑回来,一住就是好几日,我还以为……”
孙氏抱着远雷,瞪着一双直愣愣地眼睛,“这妮子又在想什么,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吗。”
倒是还不知道焦急。
为娘的,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考虑儿女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吗?
半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紧逼不放:“大姐夫,这么说,我大姐已经不见了不止一日?你就不找?现在又是如何了才想到找过来?你难道就不想想,大姐哪次回来,不是都带着丫丫?她哪次不是告诉你了才会回来,可有过这种一声不吭平白消失的事情,你们也不着急,还把不把她当成一家人?”
被半夏如此一说,伍良平头脑里嗡嗡地响,也就是说,乌梅并没有回娘家,怎么会这样呢?
只是最近也闹得太僵了,一边是老娘一般是媳妇,让他怎么做?娘受了那么多的苦,难道自己妻子就不应该跟自己一样孝顺吗?他知道委屈了乌梅,但娘还有几年好日子过?以后也会感念妻子的情分,哪知道会一闹就成了这无法控制的模样。
他知道姓林的,娘说那么多的巧合,他就算是想相信,但是乌梅为什么一句解释的话都没说。
每当她用那冰冷地不带温度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他觉得心都抽痛了。
大姐伍桂叶又回来了,娘没有赶她走,他做儿子的也不能说什么,只乌梅又难熬了些罢了。
他原来以为跑完这一次回来,好好说说才行,要不然那个家,他还真的就呆不住。
谁能想到,这不过是平平常常地吵了一架,她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娘又把丫丫带着自己管,他也是忙晕了头,等丫丫跑来抱着他的腿哭的时候,这才发现有些不对。
娘跟大姐还说,乌梅是跟人跑了。
他亲自去县里,那个姓林的,早两日也不见,这是一前一后哇。
而他傻乎乎地居然还是不肯相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到东望村,不过就是想证实她还在这,他甚至路上都想好了见面的时候该跟她说什么。
哪知道,没人。
她不要他了。
见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
薄荷过去就推了他一把,气急败坏道:“你说话啊!我姐呢!”
孙氏这才反应过来,乌梅的确是不见了,就在那抹眼泪。
家里的人都在,听到这消息,俱都震惊不已。
苏有德背着双手,有些语重心长:“伍哥儿,乌梅多好的一个姑娘,你说你都照顾不好她,现在她都不见了几日,你才知道找?难不成是觉得咱们苏家无人?我告诉你,苏家可是出过秀才的!”
苏有才对这类事情最是积极,听乌梅不见,他气急败坏,“你说嫁女嫁女,嫁到你们家,有什么不好地教教就是,还把人弄丢了,你长本事啊!”
伍良平本来就是焦急,他毕竟还是看重乌梅的,只想着乌梅会不会真的像是娘说的那般跟人跑了,心里就不是滋味,回答自然就带出一丝怨气:“腿长在她身上,何况谁晓得她是不是自己想走。”
说完,连自己都怔住。
薄荷想也不想就甩过去一巴掌。
却也只拍到一个背影,因为伍良平没说完,自己突然发狂似地跳上了马,狂奔而去。
剩下众人在这后头喊。
半夏突然觉得心头有些发凉。
明明是少年恩爱夫妻,是伍良平自己看上了乌梅让人提亲,当时乌梅情况不好,刚退过一次亲,因为对于他如此相待,乌梅也感激,两个人也是能好好过日子的,只有一个大姑子比较难缠,却是不住一块。
她犹记得上次回来,乌梅虽然有些憔悴,眼神却是晶亮,她告诉自己哪怕为了丫丫,她都能够好好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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