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仙盯着眼前戴面罩的女人,目光穿过她的面纱打量着她的脸。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凭着那五官搭配和面部轮廓,蝶仙也知道,这是一个大美人。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年轻人?”蝶仙问道,心里却想,这女人够奇怪的,长得美,干嘛不让人看?难道看一眼,能把你看丑了?
今天上午,的确有两个年轻人来看过病,但是不确定对方的用意之前,蝶仙作为医生,自然不会透露病人的有关信息。
“哦,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有点偏瘦,大概有一米八,长发……,而且,应该是只穿着短裤的。对了,他的左脸,鼻子旁边,还有一道新鲜伤痕,一寸多长。请问医生,你看到他了吗?他是我……老公。”
面罩女的语调很急,却又怕蝶仙听不清她的话,压抑着自己的语速,用手比划着,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
这个戴着面罩的女人,自然就是何青芷了。
她昨夜里把热水瓶砸下去以后,一时羞愤气冲大脑,竟然又晕了过去。
前两天何青芷一直在工作,穿着丑小鸭的厚重套子,不停地来回走动发放传单,很辛苦。而且脸上那块黑疤的热痒,也是从两天前,就开始慢慢发作的。所以最近几天,何青芷一直没有休息好。
这次晕了过去,她竟然躺在冰冷的阳台上,一直睡到早上七点多,才醒了过来。
等到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裹着床单躺在阳台上,何青芷自然又是一番惊骇。但是仔细回忆了一番,她终于模糊地想了起来,昨夜里发病前的情况。
当然,何青芷也隐约记起了自己前一次醒来时,把苏灿赶下阳台的情景。
可是何青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还是原来的自己,完璧无损。
看来苏灿没有趁人之危,如果那时他有坏心思,自己如何能够抵抗?
当看到床边那一大摊早已凝固的黑色血迹时,何青芷隐隐感到有些不对。自己除了两手手腕上,有个针点以外,全身上下,并没有其他伤口。
难道是苏灿的血迹?是自己昨晚的剪刀,扎伤了他?
何青芷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不能忍受那些带着腥臭的血渍留在地上。她穿好衣服,一边用拖把拖地,一边继续回忆这件事。
突然之间,何青芷一呆,自己脸上的黑疤,竟然没有了那种热痒的感觉!
以前过了月圆之夜,那种热痒会退去很多,但是绝不可能退得这个干净,这么的戛然而止。总要在渐渐减弱中延续两三天,直到农历十七八才会完全消除。
用手一摸,手感也大不相同。以前那块疤,硬邦邦的,摸上去很凉很凉。像是死人皮肤一样,完全感觉不到温度和弹性。
可是这次触摸,竟然有了软软的,暖暖的感觉。而且,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块黑疤的面积小了许多。
难道是病变吗?何青芷吃了一惊,赶紧冲进卫生间去照镜子。
这么多年来,何青芷最不喜欢的,就是照镜子。她无法面对镜子里,自己那张恐怖的脸。
就连卫生间的那面镜子,何青芷都有打碎它的冲动。
可是今天,何青芷必须要照镜子,她要看看自己的脸,究竟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当何青芷冲到镜子前,她一下子僵住了,整个人木雕泥塑,头脑里一阵眩晕。
好久,何青芷才拢起自己的长发,来看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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