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难道真的要将这么奇怪的东西放进身体里,那不是会很难受?安熙宁没等子画纠结完,立即将从瓶子里挖出一大坨,笑道:“子画,剩下的我来教你。”
帷帐被安熙宁拉下,也遮挡住了床内的一片春光,里面的呢喃声还是不断从空隙处流出,一室的暧昧春光。
第二天一早,子画醒来时安熙宁正撑着脑袋看着他笑,见到他睁眼立马凑到他唇边香了一个:“子画你累不累,我给你按摩?”
“不用。”子画拒绝,动了动身体,发现今早他全身干爽,不像上次那样粘哒哒的,而且看一看里衣,发现也被换过了,看来那些书还有些效果。
暗里满意地点点头,子画又仔细感受了下,发现除了腰部有些不适,其它部位没什么不舒服,不知道是他已经习惯了还是因为昨晚那个玫瑰膏真有如此神效。
“昨晚我的表现你可还满意?”子画清亮的眼神瞟来,看的安熙宁小心脏一跳一跳的,扑上去抱住他道:“满意,子画你好热情,我都快要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那可有奖赏?”
安熙宁眨巴眨巴眼睛:“子画你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为你办到。”
子画推他:“笨蛋,不需要你上刀山,也不需要你下火海,只要带我去见一下小狼就行了。”
安熙宁垮了脸:“那只蠢狼有什么好看的,只知道流口水,还总是粘着你,我不高兴。”
“你跟狼都要争宠,安熙宁你的出息呢?”
安熙宁又黏上去抱着要穿衣服的子画:“出息在见到你时就被我吃了,现在我都不知道他被消化到哪里去了。”
“难怪会这么笨,快点起来,还要去北营呢。对了,我曾听你说这北营乃是被李威远掌控着的,那你把小狼放在那里会不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安熙宁漫不经心道,“北营被李威远把持那都是去年之前的事了,自从上次父皇将我派到北营去历练,我可以在那里挖了不少的墙角啊,除了几个顽固不化的,哪个不是乖乖地归顺了我皇兄?再说北营原本掌管的是严参将,可是李威远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将他送去了战场,被我设计给杀了,现在派去掌管北营的乃是我父皇的心腹,不妨事的,就算还有些小虾米,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那就好。”他一看子画还赖在自己身上,声音一冷,“还不快下来,小狼该等急了。”
安熙宁崩溃,人不如狼,这就是真实写照。
用完早膳后,两人牵出踏炎和素月,带了几个侍卫就向北营而去,此时正值暮春,桃花已纷纷褪了残红,枝头冒出绿意来,溪边的绿草如茵,缠缠绵绵延伸到远方。
几人轻装出发,骑的又是好马,因而没过多久便到了北营,安熙宁在这里可是熟客了,一来就被成群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好不容易客套完出来,子画看着他笑道:“没想到你人缘这么好。”
“那是自然,本王礼贤下士,可受下面兵将们的爱戴了。”
他这话说的不假,安熙宁虽然一直被子画戏称为莽夫,但是他这人天生具有亲和力,无论上的还是下的,对他都很有好感,毕竟作为一个长得好,没架子,又成天将笑容挂在唇边的王爷,安熙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挺珍稀的。
两人一起去了任守卫的帐子里,自从上次北征回来,他就被太子塞进了北营,协助皇上派来的参将共同管理北营,以免李威远的人手从中捣乱。
任守卫一见他两,立即就迎了出来:“殿下,啊不,现在应该叫王爷了,王爷和正君今日儿怎么有空到北营来,新婚燕尔的难道还会惦记着我们营里的兄弟们吗?”
安熙宁也不理会他的调侃,拉着子画坐下后倒了两杯茶,然后才对任守卫道:“不是本王要来看你们,是我家子画想小狼了,对了,你将小狼藏哪了?”
“什么叫藏哪呀,自从你将那小狼送来后,这北营都快被他给翻了,开始不熟时,晚上不睡到军帐里吓唬士兵,后来熟了,带着一群士兵去山上掏兔子窝,闹得是鸡犬不宁,你们今天来就是接它回去的吧?”
任守卫晶亮的双眼让安熙宁不忍拒绝,他怎么能自己根本没打算将小狼带回,而且可以的话一直想将它在这里留一辈子呢。
子画闻言却笑了起来:“任守卫,小狼调皮,给你们惹了不少麻烦,我与熙宁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带它回去的,不知它现在何处?”
任守卫喜出望外:“正君,小狼现在正与两位将士在山上训练,我这就派人去将他们叫回。”
“不必了,我们自己上山去找就好,正好可以沿路看看风景。”子画道。
“如此的话,就由末将带王爷和正君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