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张三丰伸手一指道:“你看那边。”
孟钰和白玉箫顺手指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人群中穿梭,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人。
白玉箫奇道:“她怎么来了?”
张三丰和孟钰眼睛直看着白玉箫,白玉箫奇道:“你们为何这么看着我?”
张三丰邪笑道:“有马兰花在,想必你的失忆症应该很快便能恢复。”
白玉箫道:“莫非她会治失忆症不成?”
孟钰笑道:“马兰花是不会治失忆症,但你的失忆症一定会变好。”
白玉箫笑了笑道:“你们两个真会开玩笑,我的失忆症会自己好。”
孟钰笑道:“好不好,等会就知道,张三丰你去把马兰花带到那边那块大石头后面,我和白玉箫在那里等你。”
张三丰皱眉道:“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孟钰道:“我这不是不想让苏冬梅看到我嘛。”
张三丰无奈道:“好吧。”
见张三丰答应,孟钰拉着白玉箫往附近的一块大石奔去,躲在大石背后。
张三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走向在人群中四处乱晃的马兰花。
马兰花长得美艳如花,不时有登徒浪子去挑逗于她,但皆被马兰花一记耳光打得四处逃蹿。
此时她正走着,忽觉背后有人跟来,马兰花取下腰间软鞭,转身向后甩去。
鞭子击出,忽然一紧,鞭尾竟被人逮住。
马兰花惊奇,抬头一看,只见抓住她鞭子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
马兰花看后惊喜道:“张大哥。”
那身穿道袍的男子正是张三丰。
张三丰松开了手,笑道:“鞭子可无眼,想不到再次见面,你就这么对我。”
马兰花收回鞭子,脸色尴尬道:“我还道又是哪个无赖之徒跟着我,我可并不是针对你张大哥。”
张三丰笑道:“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世上只怕除了白玉箫,没人能受得了你。”
马兰花一听,急问道:“白玉箫呢,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嘛?”
张三丰道:“他是和我在一起,可是你怎么知道?”
马兰花道:“我收到了无忧大师的来信告知白玉箫在少林寺,于是我快马赶到少林寺,但无忧大师又告知你们来华山,所以我又赶来找你们。”
张三丰明白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出现在这里。”
马兰花急道:“快说,白玉箫现在何处?”
张三丰道:“你跟我来。”
马兰花跟着张三丰来到了白玉箫和孟钰躲藏的那块大石背后,果然看到了孟钰和白玉箫。
马兰花一看到白玉箫,面露喜色,一把冲上去将白玉箫抱住。
白玉箫亦是面露笑意,道:“你怎么来了?”
马兰花道:“当然是来找你了。”
站在一旁的孟钰和张三丰均转过身去,孟钰感叹道:“年轻真是好。”
张三丰道:“怎么听起来好像你很老了似的。”
孟钰道:“虽然没有老,但也没有了少年时期对男女之情的天真,单纯的想法。”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确实是,我也有此想法。”
白玉箫推开马兰花道:“你们两个转过身去干嘛?”
孟钰和张三丰回过身来,孟钰笑道:“没什么,只不过觉得刚才有点少儿不宜。”
马兰花也不害羞,笑道:“你们两个三十多岁的人了,也好意思自称少儿?”
孟钰笑道:“兰花姑娘,你别看我三十多岁,其实我心里仍保存着一颗少儿的心。”
白玉箫道:“说的对,不然怎么会那么大了还没个正经。”
张三丰邪笑道:“你看对吧,见到了马兰花后,白玉箫的失忆症便自己好了。”
孟钰点头道:“没错。”
白玉箫一听,面露急色道:“怎么会,我现在仍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孟钰阴笑道:“真的?”
白玉箫坚定:“骗你作甚。”
马兰花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奇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到底谁得了失忆症?”
孟钰和张三丰指着白玉箫道:“自然是他。”
马兰花一脸惊色,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孟钰把白玉箫失忆的经过告诉了马兰花,马兰花听得花容失色,她看着白玉箫道:“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白玉箫眼神复杂,问道:“你所说的感觉是什么?”
马兰花道:“你心里可还有我?”
白玉箫沉默了一会儿,面露笑意道:“虽然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既然孟大哥说过你对我有情,我自然便不会负你。”
马兰花一听,急问道:“那你心里可对我也有情?”
白玉箫又沉默了一会儿,便一声叹息道:“我也不知道。”
马兰花冷哼一声道:“好你个白玉箫,枉我在兰花谷等你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心里早就把我忘记。”
说完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
孟钰和张三丰一看,心中着急,孟钰道:“兰花妹子哭啥,白玉箫不过是失忆,忘却了以前的事情,并非对你无情,等他记忆恢复,只怕想你还来不及呢。”
马兰花一听,失声痛哭道:“胡说,他肯定是装着失忆,他对我根本无情,他心里想着的是苏秋菊和那蒙古郡主。”
张三丰一听,急道:“兰花姑娘这话从何说起,我敢保证如果白玉箫是假装失忆,孟钰绝对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孟钰一听,奇道:“臭道士,什么叫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张三丰道:“你把白玉箫弄失忆,原来好好的两小无猜,现在闹腾起来,你不收拾谁收拾?”
孟钰急道:“你是说我把白玉箫弄失忆的?”
张三丰点头道:“没错。”
孟钰无奈道:“哼,我不跟你争。”
张三丰道:“你已理屈词穷,如何还想狡辩?”
孟钰不理会张三丰,忽问道:“兰花妹子哪里去了?”
张三丰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马兰花已消失在眼前,便问站在一旁的傻站着的白玉箫道:“兰花姑娘呢?”
白玉箫面露愁容道:“你们两个闹腾时,她便走了。”
走了?孟钰道:“你怎么不去追她?”
白玉箫道:“追她还容易。”
张三丰道:“那你怎么还不去追?”
白玉箫叹气道:“我现在正在想着追上她后说些什么呢。”
孟钰和张三丰差点气绝,他俩恨不得把白玉箫绑在投石机上,然后将他射向远方,有多远射多远。
想法虽好,但却不能这么干,两人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孟钰道:“年轻人,难道说些好话还需要我教?”
白玉箫道:“没错,你说说看,我考虑能不能用。”
孟钰道:“这还不简单,我走南闯北,也算积累了不少经验,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方式。”
张三丰奇道:“难道你会几种方式?”
孟钰道:“哄女孩子有几种方式,比如说婉约型的,火辣型的,负荆请罪型的,还有西域风情型的。”
西域风情型的?
张三丰不禁问道:“什么是西域风情型的?”
孟钰道:“是西域人的一种哄女孩子的方式。”
白玉箫不禁问道:“该怎么做?”
孟钰道:“西域人很是直接,他们通常喜欢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单膝下跪,然后托起她们的右手,重重的亲上一口,然后对心爱的情人说一声:弟儿,爱漏油。”
“弟儿,爱漏油。”张三丰和白玉箫低声默念了一遍。
孟钰打了个响指道:“很好,你们说得实在是完美。”
白玉箫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孟钰道:“西域语里的意思是:亲爱的,我喜欢你。”
白玉箫和张三丰明白的点了点头,白玉箫道:“西域人的语言真是奇怪。”
孟钰道:“还有更奇怪的呢。”
张三丰好奇问道:“比如说呢?”
“比如说?”孟钰刚想说又不禁止住道:“不告诉你。”
张三丰白了他一眼道:“故作神秘。”
孟钰不理会张三丰,对白玉箫道:“你去摘一束野花,然后在马兰花面前单膝下跪说你心里有她,这样她一定破涕为笑,原谅你。”
张三丰点头道:“没错,要是有个男人这么对我,我也会原谅他的。”
孟钰笑道:“我这么做呢?”
张三丰白了他一眼道:“滚。”
他又对白玉箫道:“孟钰以前出的虽然都是一些馊主意,但是这主意确实不错,白玉箫你照做,说不定马兰花会原谅你。”
孟钰一听急道:“你说什么,以前我老出馊主意?”
张三丰道:“那是当然,你想出的失忆症治疗法,现在看来并没有效果。”
孟钰冷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没有,说不定现在白玉箫就已经恢复记忆,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
张三丰笑道:“奇怪,白玉箫既然已恢复记忆,为何还要假装失忆?”
孟钰道:“某个人心里最清楚,你问他好了。”
张三丰笑道:“白玉箫,孟钰说你假装失忆,你说好笑不好笑。”
白玉箫无奈道:“有什么好笑,反正我对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我也不打算去哄兰花。”
说着向外走去,留下孟钰和张三丰。
孟钰叹气道:“奇怪,白玉箫明明已恢复记忆,为何还对马兰花那么无情?”
张三丰叹气道:“谁知道呢,也许白玉箫有自己的苦衷。”
两人齐地一声叹息,也走出大石,向人群走去。
看着聚来的人已越来越多,熙熙攘攘,孟钰奇道:“怎么还不开始?”
他话说完,忽见一个黑影掠过众武林人士头顶,落在白玉箫等人方才所躲藏的大石上,大石高数丈,黑衣人站在大石上足以俯视众人。
只听他道:“欢迎各位赶到华山,参加这襄龙刀之会。”
人群中有人喊道:“真的是只要赢得比武,便可得到襄龙刀?”
那黑衣人道:“不错。”
又有人喊道:“可否先亮亮刀,一辩真假?”
黑衣人冷冷道:“可以。”他手一抬,手里的一把刀便横于胸前。
只见那刀通体漆黑,却是黑得发亮,刀刃似乎很是锋利,刀背有龙盘在侧。
众人一看,纷纷惊叹。
“原来那就是襄龙刀?”
“果然是玄铁所铸。”
“传言可削铁如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的襄龙刀自然可削铁如泥,阁下可不可以当场让大家一饱眼福?”
黑衣人知道有人在质疑刀是不是真的,只听他冷冷道:“可以,不知谁可借刀剑一用?”
襄龙刀乃当世神兵,自可削铁如泥,在场之人知道黑衣人想用襄龙刀砍削刀剑,以验证是否是襄龙刀。
人群中有人道:“我这镔铁棒十分坚硬,就借给阁下试试手。”
说着一根丈长的银白色铁棒从人群中射出,向黑衣人的面门掷去。来势快极,眼看黑衣人便要被镔铁棒砸中脑袋。
众人都张大眼睛等着看好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