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如此之大呢?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疯?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月夜王后”?
陈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疯?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变疯?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我心里占据那么打的一块位置?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澹台弦感觉眼前的月红只是一具躯壳一般,那些酒,即使再怎么危险也不过是灌进了一副臭皮囊里。
“你没资格!”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月红说出的一句话,竟像是咬牙切齿一般艰难。
看了一眼月红看的方向,澹台弦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能让一个女人的心死得如此彻底的,恐怕就只要自己的心爱之人了吧。
“这杯酒,算是我敬你的。”点着一杯就,赤红的火焰,转眼消失在了澹台弦的口中。
“好!”又是一杯,月红喝酒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这杯酒,算是我陪你的。我们……可能有些相同的地方吧。”又是一杯酒。
“你也是吗?呵呵,想不到喝到最后才知道,最让人醉的不是酒,而是他。”
又是一杯酒。这杯酒,就是最后一杯酒了。
澹台弦没有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围观的人群里没有人再大声喧哗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出了不对的地方,这两个女人似乎变了。
“没有分出胜负怎么办?”月红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双手扶着桌子,头发遮住了脸庞,只是低声问道。
“这种事,还是交给裁判吧。呵呵。”澹台弦也差不多了,最后的三杯燃烧的酒似乎是催化剂一般,将所有咽下去的酒全都调集了起来,开始发挥作用。
“我有一个主意,这是我的终极杀招,不知两位怎么看?”公子哥儿凑上前来,低声问道。
“哦?说来听听?”月红依旧是长发遮面,只是传来低低的声音。
公子哥儿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月红和澹台弦听得到。
“好吧,就这么办吧。”
“好,我这就去准备。”
场内一片寂静,众人都在等候这终极杀招的到来,也都在渴盼着那最后的赢家。
“她还爱着雄儿啊。”
“是啊。难道是我们做错了?可是……”
“行了,老头子,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二楼的陈家父母看着楼下的这一幕,眼神里情感复杂,不时闪过一丝无奈和叹息。
“来了,我的终极杀招!判断这是什么酒?”
只见那公子哥儿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则装着两杯无色透明的液体,分别放在了月红和澹台弦的面前。
“这也太简单了吧!”
“就是啊!刚才那么复杂的酒,他们都能辨别出来,这能分出胜负吗?”
“又不是让你喝!关你鸟事!”——(这种人……)
月红和澹台弦面对面扶着桌子站着,两个人面前都是一杯无色透明的液体。
月红低头闻了闻,“呵呵,还真有你的,不愧是终极杀招啊!”
“小弦,加油啊!”
澹台弦看了一眼场边的陈雄,微微一笑,继而又转过头来,“他以前也是这么为你加油的吗?”
不知为何,月红感觉胸口的那块大石头又压了上来,一直堵到了喉咙里。
“呜……是!”月红不敢再说话了,眼泪已经在打转了,她敢肯定,只要她一开口,那眼泪肯定会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流出来。
“二位,好了吗?请把答案写在纸上。”
全场寂静,只等待着公子哥儿宣布获胜者。
“在这里,大家今天看到了两个传说,所以,不管结果如何,请先让我们为他们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哗!”全场雷动,掌声如潮。
“其次,我要告诉大家,其实,我的终极杀招并不是酒,只是两杯水而已。这样,光靠闻,是绝对闻不出来的。”
场中一片寂静,等着公子哥儿继续。
“但是,我在杯子里面各加了一滴水,而他们的答案就在我这里,写在了纸上。现在就由我来宣布答案。”
全场又是一片寂静
空空的几十个酒杯;
扶着桌子站着的两个人;
站在凳子上准备公布答案的公子哥儿;
围观人群中盯着月红的胸部看的猥琐大叔;
二楼感情复杂的陈家父母;
……
“澹台弦小姐,写的是……”
“白水,一滴盐水。”
“哗!”掌声四起。
“月红小姐写的是……哦,很遗憾,月红小姐写的是两滴。所以,今天的冠军就是澹台弦小姐!!!”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会只有一滴呢?”四周的喧嚣似乎与自己完全无关一般,月红喃喃自语着。
澹台弦没有半点的高兴,她心疼地看着眼前的月红,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其实,另一滴,是你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