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他处死!”
巴里特脸色很难看,手指紧紧握住了听筒,手背上青筋都鼓了起来。
“巴里特,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帮忙追查对方的身份!”托马克说出的话,是请求帮忙,但实际上语气却很糟糕,有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巴里特皮笑肉不笑,“好啊,没问题。”
“有了消息,通知我。”托马克不等巴里特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他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将巴里特气得肺都快要炸掉了。
巴里特“啪”一声将电话摔到地上,面孔都被愤怒扭曲了,“该死的托马克,你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
越想越生气,这就是第一和第二的区别,第一永远高高在上,第二只能服从第一的命令,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
巴里特决定要做第一,抓住这次机会,将托马克狠狠拉下马!
托马克挂断电话之后,转头看北堂深,笑道,“怎么样?我的语气听起来有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
北堂深竖起大拇指,“如果我是巴里特,一定会气得跳脚。”
托马克耸了耸肩,“差不多,我几乎能听到巴里特磨牙的声音。”
“巴里特性格暴躁,容易被人煽动,有义父出马,事情办起来就会顺利很多。”北堂深唇边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从书房出来,北堂深走到露天阳台上,朱雀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迎风而立,就像两尊雕塑。
北堂深突然转身,双目犹如锋利的刀刃,紧盯着朱雀,沉声道,“我要你做一件事。”
朱雀淡淡道,“好。”
北堂深眸光一动,“这件事很危险,你可能会因此丧命。”
朱雀唇角一勾,“我的命早就是你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讲!”
“如果我死了,放过林院长,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可以!”
朱雀眼中涌起笑意,“那我就死而无憾了。”
北堂深走近她,右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神情凝重,“有送死的决心很好,不过,我要你活下来。”
她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尽力。”
同一时刻,齐夏正在医院里面照顾赫连城。
她用毛巾替他擦拭面部,动作很轻柔,柔声道,“老公,又是新的一天了,你不是说要陪着我,看宝宝一天天长大吗?你现在还在睡懒觉,宝宝可是会嘲笑你这个懒爸爸的。”
她将他病号服的扣子解开,用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胸膛,然后在护工的帮助下,又替他擦了后背。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身体却能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替他擦拭身体,柔软的不料在他身体上摩擦,他想动一动,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赫连城脑中一片混沌,就像一团乱麻,他努力想要理清楚,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线头。
突然,他感觉有温暖的东西贴到了他的脸庞上,软软的,好舒服,但是没过过久,两滴冰凉的液体滚落在他脸上,他的手指不禁动了动。
一片黑暗的世界里面,隐隐有亮光闪烁着,很微弱,他忍不住跟上前去。
亮光越来越盛,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使劲闭了闭眼,再缓缓睁开,脑中那片混沌,渐渐散去,一幕幕画面就像放电影一般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晚,他在魅色喝闷酒,她蓄意偷种,他们阴差阳错地发生了关系。
那天雨夜,她脚下滑了一跤,伸手拉他,被他推开,她躺在雨水里,用痛苦又怨愤的眼神看他,他的心,就像是破了一道口子,空落落的。
在巴厘岛,她失踪,他发疯般地找她,当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狂喜堙没了他。
那一天,她说她要离开,他愤怒驾驶,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货车,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突然意识到他爱上她了,只是,他还来不及告诉她。
他还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他爱她,她却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她。
冰凉的眼泪从他紧闭的眼角,缓缓滑下。
火顺两夏。齐夏将自己的脸贴在赫连城的脸上,突然,她感觉到脸颊上湿湿的,她确定那不是自己的眼泪,猛然抬头,看到赫连城眼角边的泪水,惊喜地叫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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