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快醒醒!”
齐夏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赫连城胸口闷闷的,他吃力地撑开眼皮,刺眼的光线让他禁受不住,又猛地闭上了眼睛。
“老公,你终于醒了,老公——”齐夏又哭又笑,将他紧紧抱住,不肯松手。
赫连城再次睁开双眼,看到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明明笑着,却满脸泪水,他心疼得攒在一起,脑中几乎没有任何想法,身体本能地将她紧紧抱住。
“老公,呜呜,你终于醒了——”齐夏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他抬了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粗哑难听,“老婆……”
齐夏连忙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关切地问,“老公,你要不要喝水?”他的嘴唇已经干裂了。
赫连城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脸,紧紧握着她的手,艰难地说道,“让我先看看你。”
齐夏流着泪笑,“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掉,我先给你倒点水吧。”
他固执地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她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柔声道,“老公,乖乖听话,我待会儿让你看个够。”
他深邃的眼眸渐渐涌起笑意,手指缓缓松开。
齐夏连忙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喂到他的唇边,柔声道,“慢一点。”
赫连城慢慢喝了两口,停了一瞬,直到喝完整杯水,他才抬起头来。
“还喝吗?”齐夏用手指擦去他唇边的水珠。
他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他身边坐下,伸出手臂,将她环抱在自己的怀中,他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不过身体还很虚弱,头上的伤口也疼得厉害,他已经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
齐夏任由他抱着,说道,“老公,爸爸从中国过来了,他就在病房外面,我出去叫他,很快就回来。”
赫连城缓缓松开手,齐夏在他脸颊上吻了吻,然后起身出门,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赫连雄。
赫连雄激动得几乎掉下泪来,赶紧拨打电话通知老夫人他们,等结束通话之后,眼睛已经湿润了。
他推开病房的门,当他看到儿子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忍不住老泪纵横,快步向他走去。
赫连城唇角勾了勾,叫道,“爸爸。”
赫连雄拍了拍他的肩膀,哽咽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赫连城微微地笑。
“阿城,爸爸对不起你,我——”赫连雄双肩大弧度颤抖着,再也说不下去。
赫连城握住他的手臂,缓缓道,“爸爸,你永远是我的父亲。”父亲在他昏迷时所说的话,他的忏悔,他的愧疚,赫连城其实都听到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手脚丝毫不能动弹,只有意识还是清醒的。
赫连雄猛地将他抱住。
赫连城眼中也闪动着泪光。
他毕竟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只是稍微说了几句话,就有些疲惫了,赫连雄扶着他重新躺下休息。
医生过来检查之后,说是病人状况良好,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众人都放下心来。
在赫连城休息的那段时间,齐夏从医院里面出来,坐上了一辆迈巴/赫,司机问道,“夫人,现在是去古堡吗?”
齐夏“嗯”了一声。
迈巴/赫驶出医院,半个小时之后,出了市区,朝郊区外的古堡驶去。
汽车在山路上盘桓,有许多弯道,司机放缓了速度,很快就到了连环撞车的地方,这里的马路早就清理干净,丝毫看不出曾经出过车祸。
距离这里一公里左右的密林里,有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站在高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远远地观望。。
野狼问道,“夜莺,你确定齐夏在那辆车里面?”
夜莺说道,“火狐亲眼看到她上车。”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以前齐夏去古堡探望女儿,身后总会跟着一辆车,今天后面怎么没有车跟着她?”
“有,你看,在后面!”夜莺说道,“距离她的车五百米左右,跟得比较远。”
野狼“嗯”了一声,“总共有多少人?”
“火狐说,齐夏的车里面,有一名司机,三名保镖,后面的汽车,加上司机,总共六名保镖。”
野狼点了点头,“你把情况跟巴里特那边的人说一下。”
“好,知道了。”夜莺将耳机通话器打开,用意大利语将车里面的情况报告给尤里斯家族的杀手,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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