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业道:“姑娘何故行色匆匆,好歹也还是先交待两声吧?”
他略微打量了一下伶舟皎那被茶水溅湿的衣衫,话里的含义有些暧昧不明起来:“便是这衣衫,也并不是湿得厉害,哪里就够让姑娘你这般要匆匆去换了呢?”
伶舟皎抬起一双栗色的眸子,凉凉地看着许明业。
察觉到她目光的许明业,却是冲着她自认笑得十分地风流恣意,一脸无畏无惧。
伶舟皎要绕开他再走过去。
但许明业却摆出了一副十足无赖的做派,便是伶舟皎朝着哪边走开几步,他便随着她朝着哪边走开几步,总之,就是不偏不倚地挡在她的面前,正正好要拦住她的去路。
逼得她不得不同他正面相对。
而这样近的距离,也叫许明业愈发将伶舟皎的眉目端详了个分明,而越是端详得分明,许明业就越是反应极快地挡在伶舟皎的面前。
目光不见丝毫的收敛,而越发灼灼起来。
伶舟皎眸底已是沉暗一片,有冷意在其间绕转,偏偏看起来那双眸子,和着她那样一张面容,仍是清澈得,极为充满诱、惑。
冷不丁的,她却是笑了起来,回到:“我与公子并无甚干系,这样的问题,有回答的必要么?”
许明业同样回以一笑,道:“姑娘回答了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那可都在后头呢!”
这像是个恨不得现在就打听清楚来历。或许,不用打听清楚也可以,就这般要想将人直接带到自己府上的架势。
就在许明业肆无忌惮般扫视着伶舟皎眉眼的时候。夙沙亭径直走了过来,他深邃如沉墨的眸子,更添了几分沉色,勾了唇,他的声音仍是沉稳:“这位兄台,行事还是莫要过分。”
他的话里,暗含着警告之意。
他站在伶舟皎的近处。一派保卫者的姿态,而他手下的几个人,自也跟了上来。站在他的身后,与那许明业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许明业微抬了下巴,对着他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些跟着他的仆从有心想要上前来,但又顾忌着站在一侧的绮莲。不由瞧了瞧绮莲。只见绮莲面上并无要拦阻的意思,懦懦地,还是走到了许明业身侧,与夙沙亭一行正好分站着对面。
而跟着许明业来的那几个公子哥儿,见此情状,也颠颠儿地领着自个儿跟在左右的仆从站了过来。
这下子,相较于夙沙亭他们这边几个人来说,许明业那方的人。真可谓是“人多势众”了。
许明业瞥一眼跟着过来的那几个公子哥儿,嘴里已是说道:“你们几个可别乱来啊!这可是兄弟看上了的人!”
一向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态度。
说话间,都没有半分的顾忌收敛。
那几个公子哥儿便回了几句“这哪儿能啊!兄弟你看上的人,那必须得乱来一下啊!”“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这般美人,哪能不乱来一下”类似的调侃的话。
许明业一一笑着回了他们几个上翻的白眼,外加一声冷哼。
绮莲仍旧是站在那边,她的目光似乎是落在许明业他们这方,不知为何,即便是见着许明业这边嚣张的态势,她也不曾第一时间上前来阻止。
像是在斟酌着什么。
衣衫湿得有些部分已经有些贴身,伶舟皎眉目间抑制不住地显露出了不耐之色,她面上不由凝上冷色,映得一张瑰丽的容颜,别有一番冷然的美丽,沉声道:“公子莫要太过分!”
连同上夙沙亭说过的话,这已经是在第二次警告着许明业不要过分了。
许明业根本不将这样的话放在眼里,还是说着:“怎么样,姑娘考虑好了么?可是愿意与我再说些什么了?”
伶舟皎还未回话,夙沙亭已是说道:“青云城之内,许家果真如此嚣张?自家子弟在外的言行,跋扈不知收敛,难道是真的缺少管教?家中也无人约束一二?”
他的话直接果决而不与许明业留丝毫情面。
看得出,是不想再在这里同这许明业等人再做过多的纠缠。
夙沙亭这样的话都出了口,自然也不是没有丝毫的考量,他既这样说,也是算准了绮莲就在旁边,而那日里绮莲的态度,也是让他算准了便是这一次,绮莲照样是不得不上前来“解决”这一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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