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亭皱眉看着伶舟皎。
伶舟皎对此倒仿佛一无所觉,只继续说:“你们到底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她的目光灼灼逼近薄奚凛。
“呵——”薄奚凛轻笑了一下,似在嘲讽着她话中那些对他来说并不合时宜的地方,凉凉回道:“那就你而言,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贪图的地方?”
他的话中,不是没有轻佻的意思。
而他的目光,随意地同伶舟皎对上,又自她面上缓缓下移,缓缓上移,来回跳转。
那般明显高高在上蔑然的打量,直要逼得人恼羞成怒一般。
伶舟皎却陡然被气笑了,她道:“你以为你是谁?!说话这般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口舌?!”
夙沙亭的眉皱得更深了些,他手一伸,扯了伶舟皎的衣袖,打断了她欲再出口的话,倒是对薄奚凛和呼延笠道:“阿皎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毕竟忽然来到这样陌生的住处,难免会有些不太适应,如是言语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你们能多多见谅。”
这会儿的夙沙亭收敛起了之前在人前对峙般的态势,回复了一贯沉稳的做派,似乎打算要息事宁人。
只是薄奚凛明显不想要领情,斜睨了夙沙亭一眼,却转回向伶舟皎,道:“狂傲自要有狂傲的资本,倒不知,你这般不计后果的说话,又是哪里来的底气?”
竟是将夙沙亭说的话给无视了个彻底。
这下子,饶是夙沙亭心中再存有万千沟壑,再多么沉稳,但他也不过是个少年郎,见得此情景,终是脸色稍变,错点就没有能掩饰住情绪。
看来他们真是来者不善,且别有所图。
伶舟皎面上波动着似乎在之前还平静不下来的情绪,一点点地收敛了起来,她仍将灼灼目光落在薄奚凛等人的面上,但眸底却潜藏着暗暗的思量。
其实,她直言是真,偶尔会控制不住情绪是真,但好歹是有过那些经历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地沉不住气。
她这一番试探,多还是想试探他们究竟有着怎样的底气,现下,她倒是知晓,这些人恐怕来头并不像她之前想象的那般简单,所图者,亦是不仅限于一点。
伶舟皎将薄奚凛的话听完,面上浮出愤愤模样,很是应景地狠狠瞪了薄奚凛和呼延笠一眼,却是二话不说,直接将站在她身侧的夙沙亭一扯,就扭头离开。
薄奚凛和呼延笠顿在原处,稍停了一会儿,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也不着急要追上去,再论个高低。
只是,分明,薄奚凛盯着伶舟皎的背影,面上偏厚的唇瓣微挑,眼底是一片的若有所思。
“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夙沙亭在伶舟皎的身侧问。
“能是什么主意?”伶舟皎瞥他一眼,面上已然回复沉静,仿佛没头没脑地就接着说:“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留太久了,我们要尽早做准备离开才是正道。”
“今天市集上虽全是些和书院多少有关的眼线,但要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是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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