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点出来,只是又道:“日后,你们也须记得,这世间,安身立本之道,唯行一事该恪守的规矩,不能随心所欲地变更,对有些事情,你若没有绝对的把握,就要细心留意,不能妄动擅举。”
说来简单渺小的事情,往往都能延伸出许多可以拿来论道的大道理——这倒是许多书院之中惯用的教学方式。
一段话说完,萧院士又问:“你们可都明白?”
一众学生皆称:“学生明白了。”
师长们见状,大多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孟院长的面色,倒随着这么一小段时间的推移,愈发地变得稍稍不太好看了起来,像是一点一点在累积着怒气,只压抑着,不欲在这样的人前爆发出来。
隐隐以萧院士为首的一众师长,对孟院长这怒气的来源,大都心知肚明,自也不以为杵,只是在孟院长面前的站着的一众学生,大多见着孟院长一点点变了面色,看来不是个高兴的模样,心里都存了些些的忐忑。
孟院长好像意识到了面前这大多数学生的不安,略微将面上隐隐透出的不快压了压,沉着声音道了一句:“行了,倒也并无别事,你们就先各自拎着采买了的东西,回房歇息着去吧。”
孟院长话音一落,萧院士等师长也隐隐地对着学生们打了个眼色。
夙沙亭领着一众人,规矩地行了下礼,就各自进了书院,退散开去。
夙沙亭和伶舟皎他们走得还不太远,就听得身后边,那一众师长还待着的地方,清晰传来孟院长一声沉喝:“项明然!你给我站住,往哪儿跑呢你?!有本事出去鬼混,你还没本事承担责罚了你还?!”
后续的一些话,隐约就听不太清了。
夙沙亭若有所思地和伶舟皎走远了些。
“不知这样‘安生’的日子,你们又得过到几时?”薄奚凛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声音,自伶舟皎和夙沙亭的身后传来,使得他们顿住了脚步,回身。
一众学生似乎没有几个人想要和伶舟皎、夙沙亭以及薄奚凛等人走在一块,因而,当人群随着要回院里而各自分散开来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大多数人,不是选择快了他们几步,就是落后了他们一段距离。
于是,此刻,隐隐成了有对峙之势的伶舟皎、夙沙亭,和薄奚凛、呼延笠两方的周遭,竟空出了一片地域,使得他们的对话,并无更多人能够听清。
这回,伶舟皎却是抢在了夙沙亭之前,先开了口:“你说的话,叫人好生听不明白,何不直言你究竟是何意?你这么些天,明摆着想要显露出来对我等的异常关注,究竟是带着几个意思?我们,之前不过是素昧平生吧?何以能叫你们第一面就如此‘惦记’?”
在许多时候,伶舟皎都不是很喜欢那些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因而,她自己说话之时,在许多时候,都偏向于直来直去。
一如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