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猛立在原地,眼露凶光,透过巨石阵阴森森地望着庚酉和曲等人。≥
他身后‘得得’马蹄声响,走来三骑。
当先一骑上是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衫,气度然,正是薄门会的会主东城文。
东城文身后左侧那人,身着白衫,脸带笑意,手摇描金边赤色纸扇,不是别人,正是东城世家的大公子东城随神。
而东城随神身旁的那人身穿一袭绿衣,上面用赤丝绣了一只浑身冒火的长颈彩冠鸟,这鸟绣的活灵活现,一眼望去,几欲破衣而出,正是跟东城随神的关系暧昧不清的上官颌!
三人三骑,走到了太叔猛身旁停住了。
太叔猛斜睨了东城随神一眼,道:“为何让我停手?他们就剩下这么点人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依我看,应该立刻破开这石阵,斩草除根!”
东城随神轻轻摇了摇手里的描金赤色纸扇,笑道:“太叔大伯,这次的好处可是我们东城家拿大头哦!
东城随神得意地把手里的纸扇一合,在手指间极快地转了数圈,淡淡地说道:“而且圣上的旨意你也见了,这次由鬼沙大将军当总指挥,我当副总指挥,现在,这里我的官衔最大,所以侄儿斗胆问太叔大伯一句,是小侄指挥大伯呢?还是大伯指挥小侄?”
太叔猛脸上的横肉不痛快地抽了几抽,咧开嘴‘喝啊’呸,向一旁的石堆中吐了一大口吐沫!
东城随神轻蔑地一笑,不再理会太叔猛,侧脸向东城文问道:“文表哥,这杯甲会里莫非还有什么厉害人物?”
东城文微一摇头,道:“厉害人物倒是没有,只是还有几个厉害之极的阵法,极难对付!”
东城随神道:“哦……是这么回事,我在北方,久闻杯甲会阵法之道天下无双,文表哥莫非是想把杯甲会的厉害阵法收为我们东城家所用?”
东城文微笑道:“随神表弟聪慧过人,东城世家的下一代家主非你莫属啦,你文表哥我是万万没有份的了!”
东城随神得意之极的呵呵大笑,而他身旁的上官颌亦捏尖了嗓子,以一道怪异之极的声音附和着笑了起来。
东城文扬声道:“庚会主,事到如今,你已无路可走,还不投降,莫非真的是想死在这里?”
庚酉双拳紧握,不知该说什么好,要知道,自己手里现在攥的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性命,而是杯甲会里的六万多命将士的性命啊,自己真的要让他们尽数死在这里?!
庚酉心中大为纠结,想说出口的硬气话登时再也说不出来!
闻知声看着六石巨阵外那密密麻麻的士兵,脸上丝毫惧意也无,破口大骂:“东城文,我草泥吗!我草泥你们家十八辈祖宗,我草……”
东城文淡淡的打断道:“我自小父母双亡,全家死光,你若是对陈腐尸体有兴趣,我不介意指给你我家的祖坟!”
闻知声大骂之声登时一窒,随即又跳脚大骂道:“那我草东城世家的全家人,我草……”
东城随神笑道:“你如果有命活过今晚的话,我不介意你来曹我。”
东城随神身旁的上官颌脸上大有恼意,向东城随神嗔道:“随神,你开始讨厌我了?”声音如同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极为难听。
一旁的太叔猛禁不住干呕了一声,低声骂道:“上官家竟出些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真他马恶心!”
上官颌恍如未曾听到太叔猛的咒骂,大有幽怨之意的望向东城随神!
东城随神嘻嘻一笑,伸手在上官颌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上官颌登时‘咯’的笑了一的,怒气全消。
闻知声那胖胖的身躯颤个不停,却不知该骂什么好,气的狂跺脚。
凌华来见师父气成这样,立刻大骂道:“东城文卑鄙无耻,好不要脸,最喜欢用瞬动的神通蹿到女人的窗外偷窥,东城家的那位公子,你小心你妈……”
东城文脸上怒气一闪,喝道:“凌华来,你闭嘴!”
东城文这一喝用上了秘术,声音之响,绝非凌华来这种内力极浅的人所能匹敌的,东城文的大喝声登时把凌华来后面的话给全都给噎了回去。
东城文不等凌华来再说什么,长声喝道:“庚酉,我只要你一句话,痛痛快快的说罢,你降?!还是不降?!”
凌华来住嘴不语,向庚酉望去。
和曲等人也纷纷向庚酉脸上望去。
庚酉转过了头,向自己身后聚集起来的士兵脸上一一扫去,只见这些极为熟悉的面孔上的眼神,有的坚定,有的迷茫,但大部分人的眼睛里露出来的是恐惧!
庚酉转过了头,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当真是天要绝我们这些人于此地?”
他咬了咬牙,转过了头,向众士兵喝问道:“现在我们身处绝地,不投降便要死在此处,你们说,投不投降?”
众士兵面面相觑,大都默然无语,只有几十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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