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轻风微凉,吹的地上的尘土四下乱飞。 ≧ ≦
东城城外,西北方向二十里处。
一座座大帐排排而立,大帐的最外围,无数个一丈左右的大石头堆,东一团,西一团,看起来乱哄哄地,如同一团团的卫士,林立于黑沉沉的夜色中。
黑沉沉的夜色中,二十余名骑士风驰电掣般地向大营的方向狂奔!
这些骑士身上个个带伤,不论是人还是马,全都鲜血淋漓,一路狂奔之下,血迹撒了一路。
显然,这些骑士是刚刚经过了一番苦战!
奔驰在最前面的那名骑士身穿白银锁子甲,手提一杆亮银大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国字脸,剑字眉,相貌颇为威武!
这白甲骑士怀里抱着一名紫衣长女子,这女子身量颇长,皮肤白晰,但模样看起来颇为凶恶!
这紫衣女子身上的紫衣此时几乎已经被鲜血浸透了,鲜血顺着衣服的下摆滴滴嗒嗒的直向地面上落去!
白甲骑士脸上大有焦急之色,边狠狠地拍打着胯下骏马,边低下头去细看怀中紫衣女子的伤势!
那紫衣女子本来就受了重伤,此时在马背上一颠簸,更加难熬,禁不住**出声音来!
白甲骑士急道:“紫蛇,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杯甲会的大营了!我们马上就到!”
那紫衣女子低低的应了一声,两条尖锐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白甲骑士左后方,一名颇为肥胖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嘴里不停的咒骂:“太他妈狠了!这真是太他妈的狠了!真……”
胖子身侧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道:“师父,到了营地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只剩下了杯甲会这区区五、六万人,而且还都不是精兵猛将,该布什么阵形才好?你说我们真的能像兵书上说的那样,以一挡百吗?”
那胖子不答,边狂打马边咒骂:“这奸贼隐藏的太深了!这奸贼隐藏的太深了!这奸贼……”
那青年又道:“师父,兵书有云:兵不厌诈!东城文会主耍的这一手实在太绝了,我虽然看过了这么多兵书,但兵书上记载的所有的兵法,都没有东城文会主这一手厉害,他这一计叫什么名字?你以前听说过吗?”
那胖老者道:“会主!会主!会他妈呀!这小崽子从小时候起,就开始算计今天这一下子了,会他妈了个巴子的……”
二十余名骑士最后面的一名骑士听两人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登时大为焦躁起来,大喝道:“闻军师,凌军师,闭嘴!”
那胖老者立刻闭上了嘴,上下两排牙齿不停的狠力磨擦,磨的咯咯直响。
那青年倒不闭嘴,张嘴道:“石沉大哥,多谢你救我啊,不然我这时恐怕已经被乱兵砍死了!”
最后面的那皮肤黝黑的骑士大怒:“凌华来!你再说!我捏死你!”
凌华来吐了吐舌头,乖乖地闭上了嘴。
领头的那名白甲骑士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黑沉沉的夜幕,喝道:“石沉!不许对凌军师不敬,现在离杯甲会大营已经不远,快暗号让他们开阵!”
石沉应了一声,右手攥成拳头,手臂转弯,狠狠地锤在了背上的包裹上!
“咚!”一声沉闷之极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远远地传开!
石沉右手不停,在背上的包裹上擂个不停,只听得“咚咚咚咚”,沉闷的鼓声接连响了十下,顿了一顿,又接连响了十下,一共是响了五十下,鼓声这才停歇下来!
二十余骑此时离大营已不足二里,大营的瞭望塔上的卫兵本来正在打瞌睡,一听到这沉闷之极的鼓声,登时一个机灵醒了过来,他仔细的数着鼓声,数到第二十下的时候,脸色大变,从腰间抽出牛角,鼓起平生之力,吹将了起来!
号角一响,沉寂的大营登时热闹了起来,大营正中的帅帐中,一名长脸大汉一跃而起,大大帐正中的桌子上接连做了数个法诀,桌面登时黄光一闪,出现了正向大营奔来的二十余骑的虚影!
大汉咕哝道:“有紧急军情?”
他右手手指接连古怪的动了几动,食指斗然向上一挑,桌面上黄光又闪,突地现出了无数人马的虚影!
大汉看的目瞪口呆,惊道:“什么?叶国大军夜袭么?”
大汉强按下心中的惊意,双手一圈,低喝了一声:“临!”
大营南门外的数百石堆如同一团团活物一般,齐齐地向两边一移,露出了一条宽有十米的通道来!
此时二十余名骑士已奔到了石堆群之外,见石堆开启,立刻拍马向军营中蹿去!
这二十余骑一进大营,众石堆立刻又回到原处,把大道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大汉身形如电,直蹿出一帅帐,径直向大营南门处赶去!
白甲骑士一进大营,立刻抱着怀中的紫衣女子飞身下马,拉住了一名巡夜的卫兵,大声喝道:“军医!军医在何处?”
那小兵吓了一跳,指着军营中军医所在的地方,磕巴道:“在那,在……”
白甲骑士把左手中的亮银长枪一丢,左手抱住了紫衣女子,右手拎起小兵,如箭一般向军医的帐中蹿去!
大军中的军医大都在军营正中,那白甲骑士奔行的好快,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到了军医的帐中,也不管那军医还未醒来,伸手把那军医直接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喝道:“快!利器所伤,伤在了腹部!快!”
那军医被这大汉的叫喝声吓了一个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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