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话好不好?”
她殷殷的叫了一声,他依旧不理会。
她没办法了,便低下身子往地上重重的叩去,砰砰砰的声音就像战鼓,在北风急吼的夜色里响亮的传荡起来。没有一会儿就叩出了血,额头的疼痛,消减不了心头的难受和急切,那如地泉般涌现的鲜血,暖暖的在额头漫延开,不一会儿,就凝结成了一朵冰花。
紫珞起了挣扎,深吸着刮骨的北风,整个身子渐渐的冰凉,她什么也不说,看着玲珑受着屈辱,看着那本想离开的男人重新转了回来。
燕北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拼命磕头的女人,一步一步走了回去,一阵恼恨再度勃然而发,他一把将女人揪了起来。
“知道吗?你越是求,我就越会为难她!这个女人曾给我的耻辱,我毕生难忘……”
他脸上的两个字,皆拜她所赐。
狠狠的一甩,他绝情的将人甩了开去,愤怒的转身,喝叫:“来人,将秦紫珞的裘袄给本王扒了梆在外头……你……你做什么……”
倒地的玲珑听到这话,顿觉万念俱灰,正巧摸上了边上的剑,不再他想的凌空而起,捻了一朵剑花,惨笑一声,叫道:
“燕北,既然我们非得闹一个鱼死网破,好,好极,那就让我死在这里。死了一了百了,死了,你要如何对付我家姐姐,我皆管不到了……”
竟是想自刎!
“你……”
燕北惊叫一声扑了过去,想拍掉她手上的剑,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抹向脖子的长剑,方向一转直接向他。
玲珑使了青云纵,转瞬之间就将剑架到了燕北颈项上,嘴里则寒声一喝:“谁都别动!谁要是敢碰我姐姐一根汗毛,我玲珑九月就让你们的主子就此见阎王!”
这一招,够狠!
前一刻还在委曲求全的女子,后一刻已翻脸无情,高高在上的将男人擒于手上。
众人大惊失色,蔡全更是呆若木鸡,心里直抓狂:真狂够要命的,玲珑九月冷血起来叫人心肝直跳。
紫珞见状,飞脚一踹将身前的人踢开,自一小将手上脱困出来,反手一掌打翻身边几个士兵,随即挑起脚边的长剑,身形快如猎豹的闪出重围转到玲珑身侧,紧跟着,手指飞快的制住燕北的穴道。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极其的默契。
最后,她喝出一声利斥:
“尔等听着,若想你们家主子相安无事,那么,就一个个放聪明一点。我与玲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话想跟你们主子好好叙谈叙谈,所以,从现在开始,麻烦大家紧闭嘴巴,依旧各职其事,但严禁骚动,否则便同归于尽。
一顿又接着说道:“几位,年关在即,大家都想开开心心过新年,都盼着回家可以与亲人同乐。我秦紫珞和玲珑前来,便是想与你们主子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欲安天下民心所盼……蔡全,烦你前面带路,借你的军帐一用,至于其在场之人,一个都不准离开,就乖乖守在军帐边上,千万别走漏了半点风声。我和玲珑只是两个弱女子,受不起惊吓,可不想一不小心就在你们家主子身上留下一个碗大的疤!”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部,可以说出乎紫珞原先的计划,而之所以导致这样的结果,归根结底全在于燕北太固执了。
这个男人,死鸭子嘴硬,明明心头是在意的,偏偏故意要惹毛玲珑,好吧,玲珑也是牛脾气,这性子一上来,什么都干得出来——本来,她们是想动之以情的,感情攻势没有用上,刀子却使了上来。这样一样,这两人的关系,只怕会越闹越僵!
僵就僵,当前最最重要的是战局的发展,必须有利于她们这一边。
紫珞转头看着燕北,这男子,失手被擒,一张冷俊的脸孔变的铁青铁青,正咬牙恶狠狠的瞪着玲珑,脖子上的青筋横暴:“玲珑九月,你很好,真的很好!”
这句“很好”,包容了太多难发泄的怨恨。
这个女人至始至终就只会利用他对她的情义,一会儿用苦肉计,一会儿用剑威逼,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女人?
玲珑不曾用正眼瞧,漠然的道:“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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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绳索,将燕北的手脚牢牢束缚。
玲珑亲手将其捆梆椅子上,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药腥味,据说,那是因为他小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药的缘故,她闻着有些走神,一些旧年的光景在眼前翻腾——曾经的他,待她很好很好,可现在呢。
军帐内,灯光下,他看她的眼神是彻底的绝望,再无半点爱惜之情。
玲珑再不愿与他的眼神相对,别开眼。
紫珞往他们身上瞟了又瞟,不觉连连摇头。
进帐已经好一会儿,四肢才开始回暖,紫珞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跟前,轻轻拍拍玲珑的肩膀以示安抚——她的额头全是血,得了暖气,凝结成冰的血渍已经溶掉,正蜿延的自额头淌下,淌的满脸都是。
紫珞掏出手上的绢帕,给她轻轻的拭去,抹掉她脸上脏脏的污垢后,才正式看向沉默不语的燕北。
不知什么时候,他靠在椅背上闭了眼,一副任你宰割无所谓的样子。
帐内就只有他们三人,三个人都不说话,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桌案上放着一枚令牌,是玲珑刚刚自燕北身上搜出来的。
紫珞将其拿捏在手心里,抚着那冰冷的铁牌一会儿,转而塞到玲珑手上,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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