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北,我是真的有话要跟你说,我……”
她舔着冷的发疼的唇,想到紫珞说过的怀柔政策:对付男人,必须要软,好,那她就柔顺一些——轻轻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刚想说话,他竟看也不看,转身往南而去,看样子是打算不理她,也不想听她任何说法,直接要回中军营帐。
“燕北……”
他大步离去,她急步而追,左右士卒看着,不知道要不要去拦,小巫冲他们摆摆手,他们这才退下去。
地上的雪结成了冰,没走几步,因为脚趾被冰的麻木,玲珑扑通一声就摔了一跤,她急忙爬起来,继续追,又摔倒,如此摔了好几跤,走在前面的男人终于顿下了身形,回头怒目而瞪,烦躁的吼道:“别跟着我!也别想再使苦肉计,没有用的!小巫,把人哄出去!”
吼完,正待走,玲珑急急的扑过去将人自背后抱住:“燕北,我们平心静气说会话好不好!”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放手!”
“有,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
“你能跟说什么?横竖不外乎想我帮你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的?”
他冷哼一声,将抱住自己的冰冷身子推开,使的力量很大,她没有站稳,整个人就往后仰去,跌了一个四脚朝天,摔的她眼冒金星。
紫珞飞快的过去将人扶起,皱眉看那个狠心的男人,忍不住帮衬道:“燕北,不管怎样,你总该听她说一说的。也许我们的造访是不合时宜,说白了,是有些被形势所逼,既便如此,你也不能一棒子将人打死……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一时尚可,错过了一辈子,便是一辈子的遗憾。我以为……”
满腹口才无处用,硬生生就被人给打断。
“闭嘴,我与她的事,何时轮得着你来多管闲事?”
冷冷的一句呵喝,恶狠狠的斥了上来,投来的目光是带足了牵怒。
紫珞不得不闭嘴,心里则觉得这样的眼神,有点熟悉——
想当初,这个男人就特别特别的讨厌君墨问,因为君墨问是玲珑的丈夫,他恼玲珑心里一心一意就只有一个君墨问,所以,看君墨问就非常非常不顺眼。曾经还讥笑“她”不是男人,和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子结发为夫妻,居然不碰人家。他替玲珑抱打不平,认为君墨问根本就不配做玲珑的丈夫,偏偏玲珑却死心踏地的认定君墨问,这令当时还是裘北的靖北王相当相当的恼火。如今这调调,又来了。
“那好吧,算我们来错了,月儿,我们走吧!既然靖北王不待见你,不在意你了,留着也是丢人现眼。”
玲珑的身子在发抖,他不知道要去弄件斗蓬给她披上,还是狠着心权当视而不见,紫珞也有些气不过了,转身跑去拣起那件落在雪地上裘氅,折回给玲珑披上,拉着她离开。
木木的被紫珞牵着走,玲珑频频回头张望满身怒气勃然而发的她,心里不明白珞姐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紫珞瞧在眼里,心里微一叹,借着上去给抖落发际雪粉的时候,低声叮嘱了一句:“别回头!再气他一气!”
有些不太明白,玲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头虽有无尽的渴望,终于不再回头,自然看不到身后的男人,握紧了拳头,阴沉的脸孔堪比黑碳。
“她可以走,你不可以!”
一道劲风袭来,燕北凌空一抓,想擒住紫珞。
紫珞早就有所防备,将玲珑往旁边一推,以手中剑扣去来看势,掌势甚为厉害,她被余力反弹,不自觉的往后退几步,雪地之上拉了两道长长的脚印。
才定住身形,燕北的掌式再度袭来,紫珞急忙往后一仰,以一个漂亮的后筋翻逃出他的追劫,同时抽出长剑,迎着风雪而上。
十年之前,紫珞可以和燕北打个平手,十年后,也不知他的武功有没有精进?
“燕北,你干什么要为难她?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玲珑不明白他们怎么打是了。急切的直叫,想上来劝架,却走不近,只能在战圈后干着急。
小巫怕自己的主子吃亏,遂扔了一把剑过去。
燕北抓到手上,挥剑,就只听“叮”的一声,两把亮铮铮的宝剑已经拼在一起,燕北哪顾得上跟玲珑说话,似一意想将珞姐拿下。
一番打斗,难解难分,直打得紫珞是香汗淋淋。
起初几十招,紫珞使的分外的得心应手,好几回将燕北逼的难以招架,但时间一长,承认不住的是她,她的身子必竟是虚弱的。
“燕北,好俊的功夫……”
“是你的功夫退步了,君墨问!”
他果然已经知道她是谁。
紫珞豪迈一笑,并不意外,挑眉道:“你擒拿我为了什么?为她还是为天下大权?燕北,为她,你大可不必,至于天下大权,你不是那样一个人物。”
两人边战边对话。
很少有人可以与燕北打成平手的,尤其是个女人。忽然之间,燕北对于这个女人起了几丝不可言说的感觉——既看不顺眼,又欣赏。
又一番激战,紫珞渐渐处于下风,使出来的力道越来越弱。
燕北感觉到了,她的身子状况似乎很差,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外头的流言蜚语——旃凤女皇是个药罐子这件事,传言非虚。凌儿也曾说过:娘亲经常吃药。跟这样一个病秧子打,胜之不武,可他不想管这些,现在他唯一想做的是就拿住这个曾经在他脸上刺客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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