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逼着紫珞去送嫁——两个女儿的不幸,说到底,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轻轻一叹,将眼前这个形见清瘦女儿抱住:“皆是造化弄人!如何能怪你,爹知道你尽力了……”
父女抱头正当唏嘘,一个惊诧的声音响起:
“咦,怎么回事?根本就不像!”
紫珞早就注意到房内有人,那人,她是认识的,乃是南诏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端王荀路。
之前,紫珞在定远侯养伤的时候,这个荀路经常到府上找父亲下棋。此人最最喜欢闲来没事弈棋为乐,紫珞也曾跟他下过,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每回都极故意的输给他。
“端王,如今两国正在打仗,你们倒是如何通过层层关卡跑到这里来了?”
行了一礼,紫珞盯着他问,心下则不断的琢磨着如今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端王以身犯险,却是为了哪一桩——实在是很值得研究一下。
端王不答,只啧啧称奇的上下打量,说:
“真是瞧不出你哟,堂堂的侯门小姐不愿当,竟只愿在定远侯上做一个奉茶的小丫头,而且还是个不鸣则矣,一鸣惊人的极品……”
这几数月,探子自北沧传来的消息,一件奇胜一件,他们在南诏皇宫,听得自是一惊一乍。
端王想不通啊,定远侯府的小姐,往日里那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子到了北沧后,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胆识过人,而且还懂了功夫,实在是怪极。闹到后来,才知道,此女非彼女,乃是冒名顶替的,再后来,越发不可收拾了,居然成了云迟的女儿——这个消息,那可真真是哗天下的奇闻呢!
“这是母亲吩咐的!百行孝为先,先人遗命,紫珞如何敢不从?端王便不要惊怪我的身世,还是先说说你们的来意——殿下身份尊贵,若无紧要事情,应该不会在这样形势微妙的时候,跑这一趟的!说吧,你们家皇帝,有何公干差使你来了?”
“哈,果然是聪明人,小王就爱和聪明人打交道了。”
端王双手一拍,露出惊赞之色,立即刮目相看,道:
“是这样子的,皇兄说,先帝与令堂当年有过口头约定,将来要结儿女亲家。如今既已得知小姐行踪,自然就得履行两位先人的遗志,故今日,荀路是来接小姐回南诏,商议这桩婚事的!”
这一次要换紫珞瞠目结舌,脱口就接了一句:“什么?那个小跟班,说起谎来,怎么就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娶我?麻烦你叫他过来,打赢我再说!”
“呃……啊?有这么跟皇上说话的吗?”
端王发誓,这是他打出娘胎以来,听到的最最张狂的话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又接了一句:“以前……你可是很娴静知礼的……”
连定远侯也瞪直了眼,他的女儿果然就跟她娘亲一样,气焰嚣张呀!
“殿下别跟我提以前,以前那是装的。我秦紫珞说话,从来就是这副德性!”
懒的再废话,目光一转,又落到了凌剑身上:“爹,是皇上逼你过来的吧!”
“主要是我想见见你。另外就是,皇上让我来传一句……”
“什么话?”
“皇上约你去回峰谷见个面。”
“嗯?”
“他说:去不去,你自个儿惦量着办,但是君夫人玲珑的生死,就悬于你一念之间!”
事情一牵扯上玲珑,紫珞再没有轻闲的情绪,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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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局,一场阴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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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8 求月票
秦山关和西南关中间有一处山势陡峭的连绵峰,山道狭长,只容一人侧身贴壁行走,而山壁宛似刀劈剑削,光滑不可攀。
此地,被称为天下第一险,山虽有道,却若无道,百里绝径,悬于半空,想由此地偷道出境者,需抱九死一生之决心,若有胆怯之心,畏高之症,脚虚之下,掉落万丈悬崖,必是一个粉身碎骨。累
北沧境内,一些犯事的朝廷要犯,有些个想活命出境的,多半会往这里一试,一般情况下,皆会葬身其间,当然也有例外的。
“爷,回峰绝径根本就过不去的。既便过去了,只怕也是送命的份,回峰山下回峰谷那是属地南诏的地盘,葫芦形的山谷,只有一个出口,直通盘山靖北府。那靖北府可是南诏的军事重地,一入那里,我们退是死路,进也是无法突围,那等于是在自投罗网……诏帝这分明就是想将爷置于死地……爷,此事,您得三思而后行呀?”
冷熠苦心妈婆的劝着,急急的跟在金晟的身后,他真想拿根粗绳将这一意孤行的萧王梆了,然后用冷水好好泼醒他:
“爷,你真不能去,依着紫珞姑娘的聪明,怎么可能会去回峰谷?进回峰谷,那就等于进了诏帝的手掌心。紫珞姑娘一心想回东瓴去隐居,这番去得西南关,无关是想祭拜一下故人,同时,是想把那桩疑案给弄个水落石出。她虽与爷生了一些误会,但心里,到底还是惦着爷,就如王爷心里依旧惦着她一样。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熠以为,她断不会去得回峰谷,给爷添乱的……”闷
金晟停下了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乌黑的眸子沉沉的在冷熠身上一睇:“本王没说她会去回峰谷,本王也没打算去回峰谷!”
啊?
说了半天,他不去涉险?
“那王爷整什么行装?”
而且挑选的是一流的高手,瞧,树荫底下,百来个儿郎,正黑压压的候站着呢?
“本王去救玲珑?”
冷熠听着这个回答,不由得苦笑,那还是在涉险。
昨个儿,诏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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