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这后、宫里不让可夏樱为皇后的大有人在,可是,敢于直呼夏樱名字的,却只有冉嫔而已。
冉嫔她穿着一身缟白的素衣,仿佛是为自己做的寿衣一般,白得纯粹,亦白得死气沉沉……可是,她脸上却挂着与这身缟衣不相符合的笑容,快速走了几步,冉嫔居然在席下用食指直指着夏樱,“贱妇还有点自知之明,居然没有穿着凤袍,想来……也是心中有愧吧!”
冉嫔得意洋洋拍了拍身上的素衣,她那一身白衣,也许是因为和侍卫争执过,微微染了些灰尘,并不十分明显,只是拍起的时候,在阳光下还是可以看见到处飞舞的灰尘。
冉嫔在席下走了一圈,然后将蓝昭容扶了起来,“好妹妹,你放心,本宫不会有事的,今日就是夏樱的死期。”
“姐姐莫要糊涂!”蓝韵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之后再无任何劝阻。
“死期?”夏樱反问了一句,盯着冉嫔看了好一会,她记得与冉嫔只是在接交凤印的宴会上见过一面而已,而且……夏樱与冉嫔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苦笑了一声,夏樱实在不清楚,冉嫔对她的那一份敌意究竟来自于哪里!
或者……就算夏樱有恩于冉嫔,只要她一日是华褚的皇后,那么今天这样的局面便永远不会改变。
“贱妇做出些等丑事,还不快些自裁,莫真要臣妾在陛上面前揭露你的丑事不可?”冉嫔直视着夏樱,将地上的那条沾血的白绫捡了起来,这真是之前被司徒青怜呈上去的那封血书,冉嫔将这条白绫呈到夏樱面前,“若本宫是你,一定就自裁于殿前。以谢天下。”
夏樱含笑接过了那条白绫,“你倒说说,本宫犯了什么罪,非得以死而谢天下?”夏樱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挪揄,边说着,夏樱边将那条白绫拼了开来。
“贱妇,你已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这么说话!”
冉嫔的话没有说完,反倒是兰舞一声笑了起来,兰舞望着伊尚果笑道。“贵妃,你听……冉嫔这是在说自己不是!”
伊尚果沉默着继续饮酒,目光轻轻地投到了那个龙袍男子身上。眼底带着一抹叹息。
“你犯的罪,一字一句都写在了白绫之上。”冉嫔扫了景枫一眼,见景枫一直以来,压根没有看她一眼,心里不由的有几分不悦。在冉嫔心里,放眼整个后宫中,景枫唯一在意的人便是她自己,她甚至自负得觉得……景枫对她的喜欢,甚至可以用全天下来交换。
在这后、宫之中,比起蠢女人更可怜的便是傻女人。伊尚果一直想装成一个蠢女人,可是她偏偏不蠢,而且还精明得很。她也一直不愿做个傻女人,可惜,她偏生就是,有时候,明知景枫的话中没有一分真意。可伊尚果却偏偏要去相信……这一点,让伊尚果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悲。不过,现在……后、宫之中居然出现了一个比她更可怜的。
一蠢一傻,冉嫔两样都占全了。冉嫔一点也不知道,她现在做的这些事,说的这些话,在其他人眼里,简直可笑的比所有节目都要精彩,也难为冉郑会被她气昏了。
“你欺君祸国,骗尽天下之人,更以龙子蒙骗世人与陛下,害得陛下许下褚君之位,动摇国之根本,怎么不是死罪?”冉嫔看着景枫,眼中带着激动,好像在为夫君除去了一大害一般,那么的骄傲与得意,“把国祚当成玩笑,留你全尸,已是陛下开恩了!”
夏樱微微一楞,想不到,冉嫔抓着的居然是这么一条罪责,夏樱突然有些同情起冉嫔来。
“够了!”司徒青怜冷冷地喊了一声,“冉嫔,你……”
司徒青怜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那软糯的声音发起怒来,却着实得能让人吓一跳,冉嫔便被她吼得浑身一僵,司徒青怜一向受景枫气重,冉嫔再最意气风发的时候,面对着她也还是很有礼的,这也是因为司徒青怜在后、宫行事,一向公正,而现在……冉嫔想不到,听了这些罪名,司徒青怜不去过问夏樱,反而指责起自己来了。
“皇后的事,岂是你一个小小嫔妃管得了的?天下能定她罪责的人,除了陛下,世上无二!”司徒青怜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皇后没有立刻赐死你,全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你实在对不住冉尚书。”
冉嫔有些不服气,想起之前,她被影凭责打时,父亲居然没有护着她,还说影凭教训的是,冉嫔心头便起了一阵火气,“父亲老了,脑子不好使了。”
言语间,冉嫔对冉郑完全没有一丝的感恩,夏樱听在耳里,不免为冉郑有些心寒。
“陛下……夏樱跟本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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