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嫣然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去,当然会去,我不仅要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也要亲眼看到你被他甩的样子。凌薇,我等着那一天,希望到时候你别哭哭啼啼的,能够爽快一些,不就是离婚么?”
顿了顿,又说道:“有钱男人身边总是不缺女人的,你可要把他看紧了。对了,我怎么就忘记了,你现在怀着孕……”余归晚掩嘴轻笑,“有专家分析,男人出轨率最高的阶段,就是女人的怀孕期和哺乳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你!”凌薇气得直跺脚,“余归晚,我会幸福给你看,易扬永远都是我的。”
“那么,我祝福你。”余归晚笑得明媚如花,她绝对不会再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一丁点,即便是有朝一日他上门求她。
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而彼此的生活却还要继续。
关于婚姻,余归晚把它当成一个家,以前迫切地想要从母亲和继父的家里逃离出来的她,于是,在遇上易扬的时候,她认定了他,不顾一切地嫁给他,最初,他很好,即使在这三年里,他也将一个丈夫的角色扮演得很好,如果凌薇没有告诉她,她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从不来轻易对她许下承诺和誓言,后来,她才知道,承诺的“诺”和誓言的“誓”都是有口而无心,即使仅有的几次,他也永远都做不到了。
余归晚站在原地,看着凌薇挽上易扬的手臂,仿佛,她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亲爱的,我已经把我们的第一张请帖发出去了。”凌薇甜甜地笑道,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余归晚。
易扬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心,隔着几米的距离,他看到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从树叶的缝隙间滤下来的阳光落在她柔软的发上,圆晕的光斑,像极了跳跃着的音符。她真的很瘦,至少比一般的女孩子瘦很多,以前他从来都没有仔细注意过。
纤瘦的身躯被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包裹着,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微卷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道厚重的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的那一抹复杂。
“易扬,你看什么呢?”凌薇微微皱眉,不满地质问道。
“没什么,走吧!”易扬收回目光,神色淡淡的,拉着凌薇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子。易扬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之间最后的对话,那是他一直都疑惑不解的地方。
“归晚,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挽回的话,我甚至觉得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爱过我。”
“我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她仅仅说了一句话,就将他心里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不是没有爱,而是心死莫大于哀。
她对他的感情,早已经在他背叛他们的爱情和婚姻的那一刻起,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余归晚说,易扬,当你跟凌薇在一起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无法容忍友谊和爱情的双重背叛。
从今以后,我们形同陌路。
“余小姐,易先生失去你是他的一大损失,早晚有一天他会追悔莫及。”为她代理离婚事宜的曾诚律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余归晚浅浅地笑了一声,说道:“不都说,这人总是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吗?只可惜,这世上能够重新来过的机会太少。”
曾诚微微叹息,侧过脸望着身边的年轻女子,跟她接触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也知道她绝对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人,一般的男人根本就驾驭不了她,除非是她自愿掩住自己的光芒,就好像之前的几年她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所以,必须好好把握现在。”他笑了笑,“余小姐,去哪?我送你一程。”
“曾律师,你的时间可宝贵着,我就不麻烦你了,自己打车去的,下次有时间找你一起吃饭,就当谢谢你这次的帮忙。”余归晚微微笑着说道。她知道,如果是换成其他人,曾诚绝对不会接下这样一个简单的离婚案子,好歹他在曲市律师界的名声也不比易扬差,只因为她是杨静的好朋友。
曾诚笑得儒雅,完全没有了在法庭上严谨的样子,“好,那我可记下你这顿饭了,别让我等太久了。”
余归晚淡然一笑,“没问题,到时候叫上小静一起。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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