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什么?”沈念声音里都带着明晃晃的嘲讽,“我在笑你可悲,为了个烂草根都不如的东西,把自己半辈子的医德都给扔了,到现在,这么多人都看着,还要勉强争辩,还要把自己的医德仍在地上,自己都狠狠踩上两脚。”
沈念是真没有想到,周大夫会这么拎不清,连带着他把自己都和周鸣唐绑在一起,成了个连烂草根都不如的东西!
沈念直白地说道,“我治病开方子,那是给我弟弟治病,我有把握才开的方子,他如今也好好的,没病没灾,断腿再养养,就能跟以前一样健步如飞,跟你那儿子胡乱给人治病不对症可不一样!”
“再者,你也看出那药方里的几种药药性相冲,他周鸣唐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故意想要害人,为什么要给人原封不动地按照我那张方子给人用药?还是他学术不精,即便考出了行医资格,肚子里还是个烂草包,连药性相冲都看不出来?”
“你别一脸怒意,好像是我胡搅蛮缠,即便是刚学医的人都会知道,相同的病症出现在不同人身上,也有可能是不同的原因,要根据每个人的情况来用药,你那宝贝儿子,难道不知道吗?”
沈念这一番话也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同。
可不就是这样?
他们往常去看病的时候,要是遇到医馆空的时候,也经常看到大夫会捧着医书或者整理出来的病例进行研究,更别提他们自身也遇到过,明明都是咳嗽或者伤寒的症状,但有几回开的药方也不尽相同,大夫也会告诉他们,这是因为看似都是伤害,又分很多种,冷了热了又或者压根就不是伤寒导致的。
一个人身上相同的病症也有不同原因。
那换成是不同的人有了相同病症,可不也得对症下药吗?
周大夫:“……”
他张了张嘴,终于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鸣唐当然不是傻子,他看出那张药方的价值,也想要利用这张方子一步登天,可他根本没有用心钻研这个方子,更不懂药方里面这些相冲的药究竟是为什么药这么搭配,一味的追求即时的药效。
等到药力积攒到一定的程度,原本起作用的药反而成了催命的毒药,导致那位老太太性命垂危。
周大夫一下子失去了心里那股愤怒的支撑,整个人就跟骤然苍老了十岁一样,颓然地坐倒在地上,没有了刚才那股子兴师问罪的气势。
躲在人群里面的保和堂的伙计见到这一幕,更加着急,他倒是没有周大夫那么多拐弯抹角的心思,而是他就挂靠在保和堂里面,要是保和堂死了人,生意一落千丈,他到手的工钱也肯定就少了。
他也没有想到这位老周大夫的方子居然也不是他的,而是杏林堂的沈念所出,到底该怎么办呢?!总得想个法子让沈念和楼大夫都过去,否则保和堂今天肯定得出人命!
他眼看着周大夫倒下,灵机一动,躲在人群里面喊道,“不管怎么样,这人还是得救吧?总不能见死不救,白白让那位老太太受害!”
他说完,就赶紧从人群里钻到另一边,避免他说话被发现,也继续躲在人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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