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洵夜对于这位继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很不起眼,甚至比不上山阴关里的一个校尉。
实在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
唯一让他注意到这个人的,无非就是他的岁数。
十五岁。
十五岁,说明他父亲在自己母亲还病着的时候,就已经与高氏有染。
说来可笑,他还是在战场上,才得知这个消息。
母亲死的时候,他最恨的人是战岳。
后来战岳死了,他那一点恨,也慢慢消散了。
抛开为人丈夫的不忠,战岳对得起百姓、将士。
唯一对不起的,是他娘亲。
战洵夜没办法替母亲原谅,对方不找上门,他甚至都不想浪费力气在他们身上。
战洵夜收回目光,挥动长矛,只听“嗡”的一声,长矛飞出,钉在远处的箭靶上,穿透而过。
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吓傻了,嬉笑玩闹声渐小。
有人颤颤巍巍道:“你……你别想用这个来吓我们,没用!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整个定国府都不够赔的!”
“就……就是啊!”
后面附和的人声渐小,看来还是怕的。
战洵夜笑了一声道:“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本国公了。看来京城的奢靡真是蒙蔽了诸位的双眼,既然如此,本国公倒不必可怜你们了。”
说着,战洵夜示意了一下远处临时搭建的帐篷,对那群公子哥,说:“你第一个!来!”
一群公子哥凑在一起不怕犯事,但单独把一个拎出来,那就十分令人害怕了。
被挑出来的那人立即就恐慌道:“不!我不去!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战洵夜哼笑一声:“可方才就数你叫得最大声。”
说完,不顾那人的挣扎,直接摆手,让人直接将他押了进去。
之后,便是接连有惨叫声从帐篷里传出来。
每一个进去大约两刻钟的时间,进去时反抗激烈,出来后脸色惨白,双目无神。
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肆虐!
可仔细一看,每个人都全须全尾的,也没见受了什么重伤。
战洵夜翘起双手,唇角勾起。
这副阵仗,使武学监的先生看得目瞪口呆。
定国公在山阴关练就了什么秘术么?
怎么还能做到不伤人,却能起到教化这群公子哥的作用?
战洵夜上任前,的确问过晏知这个问题。
虽说他去武学监,是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
但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
他去武学监,京城里的不少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几乎大部分的人都听说过战洵夜残忍嗜杀的恶名,可这群公子哥也不是战洵夜能得罪得起的。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
若是成群结队,怕是定国公也要吃苦头。
故而上任前,姜婉宁便让他准备了一支小队。
一群上过战场,洒过热血,拼过刀尖,断过手,断过脚,亦或是瞎了眼的战场伤员,他们为国奔命,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这群公子哥之所以这般猖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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