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顾言吃过药后,躺在床榻上,怎么也睡不着。
二更时分,营帐中响起做饭的声音,为三更的突袭做准备。
门帘随风起伏,不时露出外面满是星辰的夜空。
顾言双手枕在脑后,竭力压□□内不断翻滚的燥热感。
他没想到叶神医的药会带来这么重的反应,特别是脑海中不断闪现晚间时宋墨儿羞怯的模样。
“墨儿,你想不想去瀚城?”
宋墨儿听到他直呼闺名,双眼瞪得溜圆,嘴唇微张几秒,语气微恼而又撒娇:“登徒子……”
说完宋墨儿快速转身逃进里间,顾言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将心中的称呼说出了口。
此时顾言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宋墨儿转身离开时一闪而过的粉红脖颈。
再想到心心念念的人与他只有一个屏风相隔,体内的燥热越发难以压抑。
片刻后,顾言豁然坐起,悄声将搭在一旁的外袍穿上,离开营帐。
清凉的风吹过来,顾言略微急促的脚步逐渐放缓,向营边散步。
其他营帐中的士卒不断出来涌向吃饭的营帐,顾言刚好与他们逆流而行。
迎面走来一名疾跑的小兵,险些撞到顾言。
“走反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快点,再晚就吃不上饭了。”
小兵轻拍顾言的肩膀,脚步匆匆的快步离开。
顾言顿住脚步,想了想,随后走进旁边的营帐,摸出一套还算干净的甲胄换上。
过了一会,顾言混在兵卒之中,蹲在那一起吃饭。
四周皆是狼吞虎咽的声音,让顾言仿佛回到十多岁那年,初到边关的时候。
三更已到,顾言跟随兵卒在将领的带领下,一同离开军营奔向兴庆城。
顾言不再压抑体内的燥热,准备以另外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众军来到兴庆城,弩兵将包裹油布的箭点燃,射入城中。
城墙上,城门中一片火气。
惊动兴庆城的逆贼后,里面如同往常一般用箭矢射出疫症病人穿过的衣服碎片。
虽然不会立刻感染上,但每个被射中或者误触到的兵卒都格外胆寒。
但这次出发前已经下过死命令,根本没有人敢退,而骑马的将领在最强方奋力嘶吼着:“冲!”
前锋步兵在箭矢的掩护下,手动搭建通过护城河的桥。众军不断向兴庆城逼近。
城墙之上,二当家郑阳焱一刀砍断被抛到墙头的箭爪,沿着绳子爬过来的兵卒坠入护城河中,挣扎两下消失。
郑阳焱侧头躲开射来的火箭,目光扫过不断涌向城墙上的兵卒,转头随手抓过一人吼道:“老大呢。”
“在西门。”对方回答后郑阳焱松开手,用刀砍飞射向他的箭矢,下城墙奔向西门。
西门更加惨烈,由周牧亲自带领的禁军众人已经撞开城门,城中的人只能涌出去厮杀,避免被冲进夺城。
郑阳焱找到站在高台上不断拉弓射箭的安福。
“老大,势头不对,这群王八羔子不要命了。”
安福冷着脸抿唇不答,拈弓搭箭后,直指城外混战中的唯一小块空地。
说是空地有些不确切,准确的说,是一个人所到之处,手持□□无情收割生命,转瞬便将四周清开。
安福已经观察那人很久,虽然那人穿着普通甲胄,但在安福眼中,比领兵的周牧威胁更大。
刚刚安福几次射出箭矢,对方都能刚好侧身躲过。
这回安福瞄准片刻,终于等到那人背对着他,长弓拉满,嗖的一声箭射出去。
破风声在嘈杂的战场上接近于无,却在即将射中的瞬间被对方背后的重刀挡住。
原来对方的□□断掉,抬手去抽背在身后的重刀,刚好挡住安福射过去的箭。
箭头与重刀撞出清脆的声响,不等安福再次搭箭,就见对方猛然转身,竟然直接将手中断掉的□□飞掷过来。
开什么玩笑?
这是看到这一幕的安福和郑阳焱心中同时产生的想法,毕竟哪有人会直接用手扔抢的。
就在安福愣住时,身边的郑阳焱率先一步反应过来扑向他。
几乎在郑阳焱扑倒安福的瞬间,□□便插入郑阳焱的大臂,而那里,正是原本安福心脏的位置。
如果没有郑阳焱,安福差点死在那不可思议的一枪之下。
两人狼狈地滚到地上,郑阳焱坐起身,咬牙拔掉插入血肉的断枪。
“那群狗官一定是因为咱们杀使者的事怒了。“郑阳焱说着其将断枪掷开。
安福目光阴狠道:“本来也没想抵抗多久,地道还有多久才能挖通?”
“三天。”郑阳焱说着,满脸遗憾。
两人都知道,按照攻势,天亮都未必坚持的下去。
“那就拼了,杀出一条血路。”安福咬着牙说。
郑阳焱点头,从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绑在大臂的伤口上,止住血。
这时一名小兵爬上高台,人未到声音先传过来:“老大,东门有兄弟杀出去了。”
能活谁也不想死,安福和郑阳焱对视一眼,带人前往东门。
相比较进攻猛烈的其余三个城门,东门就跟闹着玩似的,下面乱成一片。
“怎么回事?”安福叫来负责守门的老五问。
“蒋仇好像喝多了。”老五笑呵呵地说。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