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个儿我把媒人都一并带来了,萧娘子要是觉得可行,当下就能过了文书来,”信国公夫人说得轻巧,那红红绿绿地媒人已经呈着文书挤上前来了。
萧月杉心中一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万没想到信国公夫人竟是为此而来。她没看那媒婆,轻轻推开了就快递到她面门上的文书。
“多谢夫人厚爱,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只是远房兄嫂,还不知小妹在家乡是否订了亲呢,怎可随意答允婚事?若是一女许了二家,不是耽误了国公夫人的大事,恕臣妇不能回夫人的话。”萧月杉恭敬地拒绝,脸上仍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信国公夫人脸色陡然变了,她没发作,她身边的妈妈已经出声了,“放肆!真是不识好歹!你家是什么门户,今日夫人亲自上门,已是极大的脸面,岂容你推三阻四?”
萧月杉知道这些妈妈便是高贵夫人的传声筒,这些自视甚高的“贵人”不便说的话,都是由妈妈们说出口,如今这位妈妈的意思便是信国公夫人的意思。
“臣妇不敢。正是因为信国公门第显赫,夫君小妹出身乡野,虽天生丽质但性格纯真,高门显户的一应规矩全然不懂,怕是冒犯了夫人大人。”既然话说开了,那她也直接拒绝好了。
“哼!”信国公夫人拍案而起,“小门小户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商量的!”
萧月杉心中一沉,知道今天这事难以善了,但她还是强作镇定道:“夫人,这事实在太仓促,佳偶天成本是喜事,怎可如此强迫呢!还是让我们思量几日吧。”
“不必了!”信国公夫人打断了她的话,“我儿子的婚事,何时轮到你们考虑了!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你们周家培养了这样绝色的女子进京不就是拉拢朝中大员的吗?”她眯起眼睛,斜睨着萧月杉,“怎么他寿家使得,我陈家就使不得了?”信国公夫人的话十分难听刺耳,萧月杉的脸色也变了。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小妹进京只是为探亲,并无他意,从未想过要送到哪家去攀龙附凤。”萧月杉强忍怒气,“便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过一双碗筷的事,怎可以小妹取悦他人!”
“好一个多双碗筷!”信国公夫人怒极反笑,“这女子我要定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硬气到几时!”
说罢,她带着一众仆从扬长而去。小厮丫鬟手中的礼物放得满园,萧月杉在院内镇定地说到:“无功不受禄,还请夫人将礼物收回。”
信国公夫人身边的妈妈狠狠瞪了她一眼,“我信国公府的礼物,送出了哪有轻易收回的道理?”
“臣妇惶恐,不敢无故私拿夫人的礼,若是不能收回,只能明日将这些礼物拿到始觉寺填一份功德了。”萧月杉不愿受她胁迫,这不就是豪华版的强抢民女吗?
那妈妈气得直喘气,招手让小厮丫鬟们抬起礼物,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萧月杉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
她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信国公夫人位高权重,若是要强娶陆嘉言,一定会大闹一场,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手段。
可她绝不能让姐妹受此委屈。
萧月杉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陆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