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顺国公府宴会后的一别,寿俊晤再也没有来过周家。
寿家高门显贵,他们更没有接触的渠道,便与寿俊晤断了联系。
陆嘉言心里虽有些难过,但她是明白人,现代还有因为家庭条件差距太大被棒打鸳鸯的呢,更别说是古代了。寿俊晤家世显赫,齐大非偶,他也不见得是良配。
萧月杉知道陆嘉言的心事,也不想过多提起让她难堪,不如多给些时间让她消化一下吧。
没想到元宵节后,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上门了。
外面一阵人声鼎沸,连二门上的丫鬟婆子都出去张望,原来是信国公夫人亲自到周府提亲?!疏桐得了消息赶忙跑进主屋找萧月杉报告。
信国公夫人?她们此前全无交集啊,怎么突然屈尊亲自来一个小小五品官的家里?
她连忙和疏桐出去迎接,好在她最近都在见各庄的管事,穿着打扮一直端庄得体,要是就她平日和陆嘉言两人在家时扎个丸子头、束个马尾就凑合一天的造型,现在真是不好见人。
她赶忙出去,迎面碰到信国公夫人已经进了大门。
“请国公夫人安。”她连忙行礼,“不知国公夫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夫人恕罪。”
“不妨事,萧娘子不嫌我不请自来就好。”信国公夫人看着约莫六十来岁,和定国公夫人将门虎女的风格不同,她身量不高,微微有些发胖,在墨狐皮大氅和翡翠头面的衬托下更显雍容华贵。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穿红着绿的媒人,小厮丫鬟手上齐刷刷端着扎着红绸的礼物。看似以礼相待,实则仗势欺人。萧月杉看着阵仗就知道来者不善。
“不敢不敢,夫人大驾,寒舍蓬荜生辉。”她再行一礼,“雪天风寒,还请夫人到正堂叙话吧。”她迎着信国公夫人步入正殿。
暖暖的炉火早就烧起来了,侍女们恭敬地奉上茶点。信国公夫人看了看,并没有动,萧月杉知道这些“贵人”规矩大、格调高,看不上他们的东西,也没有开口劝茶。
“萧娘子,我快人快语,有什么就直接说了。”信国公夫人是藏不住话的,刚刚坐定就说开了。
“是,请夫人吩咐。”萧月杉答道。
“那日在顺国公府,见娘子与令妹琴曲相和甚是风雅,不仅对令妹陆姑娘生出许多好感。”她顿了顿,看着萧月杉,似乎认为她应该有所反应。
可萧月杉并没有开口,她只能继续说道:“想着我儿长年在外为官,年逾四十子嗣不茂,可他偏偏又是个上进的,不在女色上费心,家里的通房侍妾都入不得他的眼,真是愁死我了。”
萧月杉听到这里心里便揪起来了,在外为官、年逾四十,不就是陈培胜吗?!信国公夫人竟然是为陈培胜来求娶陆嘉言的!大事不好!
“之前他与令妹有过一面之缘,从此便情根深种。如今我在席面上也瞧过了,当真是好模样、好才华,虽是门第有些低,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难怪我家胜儿如此魂牵梦萦了。”信国公夫人说完笑了,只当是大大抬举了周家和陆嘉言。
“我今日来便是想聘陆姑娘为我儿的侧室,也不算是薄待了她。今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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