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掌门。
至于无思见着他之后是何反应有何后果,众人一概不作想法。只是让千音抑郁的是,听说无思来了,重华丢下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的她,也去太阿殿了。
于是千音心里泛了酸,想着重华与无思二人相谈甚欢的场景,显得心事重重失魂落魄。说起话来也心不在焉。
白瑶说了句什么,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玄齐笑着笑着,一转头见千音竟似傻了般怔怔发呆,眉头一皱,伸手探向她额头:“怎么?不舒服?”
“没没没……”千音受了惊吓般闪了闪身子,干笑了几声:“哈哈哈……瑶瑶说的真逗!”
“……”
众人一片沉默,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她,眼神古怪异常,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千音心中一抖,连舌头也开始打颤:“怎怎怎么了?不好笑吗?那你们笑什么?”
“哈哈哈……”元伽突然仰天大笑,指着千音,忍了忍笑意,低声道:“千千,你可知白瑶方才说了什么?”
“什么?”
白瑶向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天南与东方咳了几声,扭头向别处,一脸痛彻心扉不忍直视。玄齐倒显得悠然自得老神在在。方亦然最淡然,抿着嘴,也抿出了一抹笑意。
元伽道:“说你当初在魔界做天下宝贝的搬运工,连第三护法诛仙的夜壶都顺到了手里。哈哈哈……”
千音老脸一红,无辜的看向白瑶:“有这等事?何时发生的?”
“何时发生的不重要。”白瑶回道:“重要的是,因为你的关系,诛仙如今房间里全是石头,生怕你看上之后偷了去。”末了加了句:“连夜壶都是石头做的。”
此话一出,笑声更欢,千音更加无地自容,囔着便要去封堵众人的嘴。
流光便在这时来了九重殿。
他本来带笑的神色,初见白瑶的瞬间,变做了杀意。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他的剑尖已经离白瑶的心口不过三寸,被一只手制止了下来。
所有人脸上的笑都僵在了嘴角,怔怔的望着方亦然几乎被剑锋割断的手掌。
流光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望着手掌几乎断裂的方亦然,长剑又向前送了一寸:“让,或不让?”
方亦然垂下眼眸,语气带着丝乞求:“流光上仙,请放过她。”
“哼!”流光冷笑,抬手将他扇飞,如同扇飞一片花瓣一根细草:“卑鄙的魔族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袒护?”
方亦然又挡在了白瑶身前,低声道:“她什么都好,什么都值得我袒护。”
“那本座今日要杀她,你将如何?”
方亦然沉默着,身形如山执扭的挡在白瑶身前。
千音飞身上前,抱着流光的手臂就往外拉:“流光流光,上次你不是说酿了几坛桃花酒吗?我突然谗的很,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我想喝几口!”
她一手紧箍着流光执剑的手,一手在身后向众人打着手势,方亦然心领神会,立即拉着茫然的白瑶飞一般掠出了九重殿。
元伽等人也顷刻间作鸟兽散,只余玄齐一人,留着看了看流光,又看了看千音,无趣的摸了摸鼻子:“这个……上仙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啊!”
还到嘴边的话蓦地化成一道惨叫。流光不知何时到了他面前,一巴掌将他按进了地面,留着一个头,在风中凄凉惨叫。
千音一缩脖子,同情悲悯的瞧着玄齐,暗暗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玄齐气的大骂:“千千,你这个没同情心的家伙!”
千音眼观鼻鼻观心,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气得玄齐头顶生烟七窍冒火,嘴巴一张一合数落着千音。
流光一脚踏上去,他整个人都埋进了土里。
于是世界安静了。
千音心神一抖,终是忍不住说了句:“你还是先杀了他再埋吧,这么活着坑死,不符合你光鲜亮丽的形象。”
流光冷哼:“你们倒是胆大,就这般光明正大将一个魔族少女带进太阿。难道都不怕死吗?”
“怕。”千音如实答:“可是流光,她就是个单纯的姑娘,未曾伤过一仙半人,你就不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吗?”
“不能。”流光回绝的没有余地。
千音与玄齐同时一叹,当初与魔交好的流光,如今也变了,做回了一个真正的仙。
一个视魔为仇敌欲杀之而后快的,上仙。
他们却不知,当初流光匆匆从魔界赶回太阿,看到太阿血流成河尸体满山的时候,那一刻,心中的恨。
那种恨,是千音这个只在太阿生活几个年头所不能理解的恨。玄齐懂,那是因为太阿是他的家。
正如流光虽与魔族交好,却从未让魔族欺太阿半分。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与生命共存的守护,千音不会懂。因为她心中的守护,只有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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