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青代突然惊醒,一睁眼,发现房间里蓦地多了一道身影。他定了定心,厉声喝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做了掌门,连本座也不认识了吗?”黑暗中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虽是如此,却令人不寒而粟。
“你是……”青代倏的伏跪在那人身旁,额上冷汗如河:“不知主公驾临,青代多有冒犯,恳请主公恕罪。”
“呵……这么多年,你在仙界活的悠闲,俨然已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仙人。对吗?”
青代瑟瑟发抖,颤声道:“请主公明鉴,青代之心从未改变。此次来太阿,亦是为了夺得末世神,为我界将来统一六界……”
“哼!”
青代话未说完,突被一股大力拂开,明明是狠狠地落在地上,一口鲜血随即长喷而出,却是未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紧接着,那个人语气中再无笑意,冷冷如冰:“本座分明警告过你,不许打千音的主意,你此次竟私自做主想将她娶回昆仑。是不是,这些年本座未管束你,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可那神藏……”
“你必须放弃此行计划,否则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青代的脸色在黑暗中看不清,片刻后,只听他沉声答道:“属下遵命!”
再抬眼时,房中已无任何人影。他缓缓起身,手腕一翻,桌上烛火便亮了起来。火光下,将他冷肃的神情映照的分外扭曲骇人。
墙上,他的影子随着火光摇曳,许久,如魔鬼般刺耳的声音从他房间里传出:“若我得了神藏,谁敢欺我?!嘿嘿嘿……”
****
月光下,山峦重叠,树影婆娑。
远在大裨山地界,有一抹人影静静伫立,望着半年前那一场大战留下的痕迹。曾是大裨山屹立之地,如今已然是空旷的荒原,一望无际。
只有一轮明月高悬,落寞的在那尽头处。
他似在出神,一袭墨色衣袍,有风拉据着衣摆,张扬的舞动着,发出裂裂声响。
白河突然现身在他身旁,低声唤了声:“主上。”
那一袭背影转身,赫然便是墨子袖。
一身黑衣险与夜色融为一体。衬的他面色白皙如雪容颜如画。那眉间一点朱砂,即便在夜里,也是一如既往的血红。
他看着白河,似是笑了笑:“青代违令不遵?”
“虽然他口中答应,但我觉得,他早已生了二心,不会照实去做。不如……”白河杀机一动:“我去杀了他!”
“他还有用,暂时留着。”墨子袖抬手制止,向着太阿方向踱了几步,又指了指身后一片荒原,问:“你看,纵然本尊知道重华修为大减,但面对几百仙人,与流光联手,居然还能完胜归去。让本尊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实力。若他与流光再次联手,携仙界众人之力攻打魔界,本尊会有几成胜算?”
他沉默片刻,幽幽说道:“所以本尊必须要在神藏找到之前,除去重华!”
白河问:“那主上有何打算?”
“神藏有了消息,本尊若是装作不闻不问,反倒让重华生疑。此次,本尊也去太阿凑个热闹罢,打消他们的疑心。”
“主上的意思是?”
“提亲哪。”墨子袖微微一笑,想起飞花中千音飘然而来的那一幕,不知觉中,眼神暖了些许:“也不知许多未见,遭逢大变的千音,如今是何模样?可还是那样良善单纯么?”
白河面上虽波澜不惊,心底里却是讶然的很。但他历来唯他命是从,自然不会置疑。只说道:“瑶儿也在太阿,我怕他受到伤害,请主上帮忙照看一下。”
“白瑶一生顺风顺水惯了,就让她在太阿受点苦头,磨一磨心性。人若不经历痛苦,就不知成长。”
白河愁眉未展,他见状语气带笑转移了话题:“青代不是想将千音娶回去么?届时你带领魔将,去昆仑送他一份大礼。本尊就不信,千音有难,重华会坐视不理。”
“是。”
墨子袖遥望着夜色中的太阿,缓缓笑了。
一切,似是越来越有趣了。
**
千音正式将白瑶介绍给长卿等人认识的时候,天南东方还有元伽,倒是表现出了些许敌意。不过随后千音一番开导,又都释然了。
但不得不说,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长卿固然是不懂的。否则也不会当着方亦然的面将魔爪伸向白瑶的胸脯,说是要一睹魔女风采。
结果可想而知。
他被方亦然在太阿追杀了一圈。太阿众弟子当天只见一向不与人亲近的方亦然,竟是大动肝火的怒吼着追杀那个久追红妆未如愿的长卿。
长卿的大名在太阿可谓是人尽皆知。所以当方亦然将他踩在脚底一番蹂躏时,好些人围观表示支持。
由此可见,名声还是不益太臭。
这会儿,据说是大咸的掌门无思来到太阿,长卿身为大咸弟子,不得不顶着一张非人脸去见见掌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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