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其他老师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了。仿佛王喆有一天不来,老师们倒觉得有些新鲜,有些不习惯。久而久之,王喆成了这个屋里不可缺少的一员了。
就在这时,林艳觉得,,王喆在对自己的言行中,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说话的速度慢慢变缓了,他说话时直直地看着林艳,有时是故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出,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明显变小了,变轻了,有时只是发出轻微的气息声。
这样,林艳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时候,便直直地望着他,莫名其妙地朝他问:“你刚才在说什么?我都没听清。”
王喆轻轻朝她笑了一下,嘴巴向她这边凑近了一点儿,手却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林艳横在桌上的胳膊。
林艳当时对王喆的这一轻微的瞬息的动作确实一点没在意,当王喆的手缓缓移开时,她看在了眼里,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一丝热便禁不住在心中掠过,她朦朦胧感觉到,难道这就是“异性相吸”的结果。她看着眼前的王喆,白志强的影子也瞬间闪现在眼前。说实在的,她和白志强相爱那么长时间,那是相爱吗?她觉得开始还好像是在相爱,到后来就说不上什么相爱了,那纯粹是“剃头的挑子”成了她林艳一头热了。就是在他们相爱时,这种微妙的感觉仿佛也没在心中出现过。她只是看着白志强好看,总是想没完没了地看他。他们在一起时,只是耍耍贫嘴,吃点什么东西,他给她抓把瓜子,她递给他一块糖什么的。谁碰谁仿佛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也许那时干粗活儿太累了,歇一会就是最好的,心也没有那么细。
在校务会上,教导主任和校长都分别严正强调指出:“每个教师在上班期间,一律不许随便串办公室。如果有事必须要到其他办公室里找某位老师的,也要找到那位老师后,办完事马上离开办公室,严禁在别的办公室随便说笑,影响其他老师正常工作。
王喆心里清楚,每当学校领导要在校务会上向老师们强调一个问题时,都是有所指的,校领导一定是发现了,或者听说了某个老师或领导反映了这样的问题。为了杜绝这一问题继续严重发展,所以必须向老师们提出要求规定。像今天校长和主任都强词要求不许随便串办公室的问题,一定是校长或主任发现了或是有的老师向他们反映了这个问题,他们才在大会上严格要求的。估计校长主任亲自发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始终没看到过校长和主任在老师们的办公室里长呆过,去哪个办公室找哪个老师也是说两句话就走,那一定是下面哪个小头或是一般老师朝他们反映的。
听校长和主任说串办公室这个问题时,王喆的心里一下明显感觉到,这个问题好像就是对自己说的。尤其是说到,不许再其他老师办公室里随便说笑时,王喆真的感觉到,这句话就是对自己说的。当时,他就慢慢低下了头,就像犯了严重错误的人一样,不敢抬起头看身旁的老师,更不能朝前看正在说话的校长和主任。
就在校长和主任说这个问题的同时,王喆心里琢磨,究竟是谁向校长反映的这个问题?年纪组长王志刚,不像,他是教数学,离林艳的办公室最远,他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王喆经常在林艳办公室里说笑。就怕有人朝他反映,他在跟校长反映。这倒有可能,究竟是谁向他反映的呢?王喆分析,这个反映的人一定不会是别的屋的人,别的屋的人没亲眼看到,没亲耳听到,绝对没有资格向领导反映。他也不可能向领导反映,就是别的屋的老师向领导反映这个问题,领导也不会太相信,还会笑话这个老师胡吃萝卜辣*心。
那么林艳屋里的人,究竟是谁向领导反映这个问题呢?王喆一下想起了李子孝。就是他,没错!别看这小子平时冷笑热哈哈,像跟什么也不在乎的老实人一样,可实际这家伙好的,坏的心眼儿特别多。那屋里除了李子孝以外,就是几名女老师,这几名女老师别看平时对王喆说这说那,象是很有意见。这是明处,暗处绝不会向领导说自己不好,他们没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