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说只是放弃了你爹给的首领之位,没放弃整个獒蛮族,这话你还不明白吗,我的沐沐?他放弃你爹给的首领之位而已,他自己再挣一个不就好了吗?”
“哦!他想策反我爹!”獒沐此时才恍然大悟。
奇魂眼眉一眯,点头笑道:“聪明!”
“哈!这下有趣了啊!”獒沐合掌乐道,“獒战要策反我爹,那我爹岂不是会气得把*板都捶烂?没看出来啊,獒战还有这胆量啊!”
“我之前也估计错了,以为他会带人离开獒青谷去金寨重新开始,可没想到他比我想的还狠,直接趁你爹现在失势的时候夺权,一如当初你爹从獒殿大首领手里夺权一样,不愧是父子啊!”
“呵呵!”獒沐耸肩笑了笑道,“这叫不叫报应啊?”
“别这么说,那到底是你爹。”奇魂拍了拍她的纤腰笑道。
“好了,现在就坐等看獒战的好戏了,”獒沐抄手乐道,“看獒战打算如何说服那些族老和贵亲,把权从爹手里夺过来。我相信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与其倒戈去追随我爹,倒不如继续跟着獒战,至少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站在獒獒这边?”
“那还用说?他可是我的亲弟弟呢!怎么?你还想去帮我爹?”
“当然不是了,我们家都是你说了算,你说跟谁就跟谁,我都听你的!”
獒沐抬手绕住了奇魂的脖子,送他一个娇媚的笑容道:“那行,我们这就回家去,告诉那些使女婆子不必收拾东西了,这獒青谷我们还是得住下去的,走吧!”
且说獒战去狼谷接回了妻儿,刚刚回家,斗魁族老等几位族老便找上门了。獒战没见他们,吩咐安竹告诉他们,明天一早再来。
贝螺回来后先去看过了凌姬。凌姬虽无大碍,只是呛了几口水,但仍旧昏迷着。獒添眼泪汪汪地守在旁边,显得手足无措,幸好有顺娘在旁不住地安慰他。见贝螺去了,獒添立刻扑向她哭道:“嫂子,我娘会不会死呀?”
“怎么会死?她只是昏过去而已。”贝螺拍着他后背安慰道。
“为什么我娘要跳塘?为什么?”
“这些事儿你哥哥以后会跟你解释的,现在你最该做的就是好好看着你娘,等她醒过来。她醒来的第一眼肯定就是想看见你完好无缺地站在她面前,好了,别哭了!”贝螺替獒添擦了擦眼泪道,“让人给你把脸上的泪痕洗掉,别让你娘看见你不是小男子汉的样子,快去吧!”
獒添点点头,跟着使女去洗脸了。待他走后,贝螺看了一眼*上的凌娘,摇头叹气道:“凌娘这辈子遭遇上了爹那人,也算是遇上了大劫数了。费尽心力地伺候了几十年,倒头来却要被赶出獒青谷,与自己儿子生生分离,想想都让人觉得心寒。”
顺娘也叹息道:“凌姬夫人对大首领可谓是尽心竭力,忠心不二,在大首领身边还有几个像她这样的?怕是再多一个也没有了吧?哪知道即便如此,倒头来也只是这么个下场。不知道夫人醒来,对大首领的心意还会不会像从前那般了。”
“对了,你可知道爹为什么要赶了凌娘出獒青谷?”
“不知道,只是听那几个护卫说大首领要赶了夫人出谷,至于为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觉着奇怪,大首领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赶夫人出谷啊!”
“贝螺……”*上的凌姬忽然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贝螺忙弯腰应道:“凌娘,您怎么样了?还觉着哪儿不舒服吗?”
“小土豆……土豆……”
“什么豆?”贝螺听得不是很清楚。
“小土豆……”
“小土豆?凌娘您说小土豆吗?小土豆怎么了?”
“大首领……让我去抱小土豆我没答应……”凌姬沉沉喘息道。
“他疯了吧?他让您去抱小土豆?他现在连小土豆都不放过了吗?”贝螺连连摇头道,“真是丧心病狂啊!凌娘您放心,小土豆有姐姐和奇魂哥看着呢,不会有事儿的。”
凌姬虚弱地抬起手腕道:“跟獒沐说,让她小心些……”
“知道,我回头就去跟姐姐说。凌娘,您好生歇着吧,其他的事儿就不用管了。”贝螺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贝螺,”凌姬眼里涌出一股清泪,伤心道,“添儿以后就只能靠你和战儿了……你跟战儿说一定要照顾好添儿……看在我的份上……”
“您怎么就交代起这样的话了?添儿还是得由您来照顾,您好好把身子养好了才是。但凡有獒战一天,就没人敢碰你们母子二人的,歇着吧!”
贝螺安慰了凌姬好一阵子,凌姬这才又睡了过去。嘱咐顺娘好生照看后,贝螺出了房间,打算去跟獒沐说一声,以防万一。
刚出了凌姬所住的那个小院,她脑子忽然微微震动了一下,眼前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她立刻使劲甩了甩头,手不自主地抓住了身边那个使女余蓝的胳膊。余蓝忙扶住了她问道:“夫人,您没事儿吧?”
贝螺站稳后说道:“没事儿,就是忽然眼前晃了一下。”
“还是让奴婢扶您回房歇着去吧!这几天您也够担惊受怕的了……”
“不忙。”贝螺抬手打断了余蓝的话,微微闭着眼,仿佛在脑海里过滤着什么。几秒钟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径直朝外走去。余蓝不知所以,只能快步地跟了上去。
贝螺出了大门便一路来到了神庙,进了大门走近正殿,只见两个护卫看守在正殿门口,殿门紧闭。贝螺二人靠近时,两个护卫抬手齐声道:“站住!”
“放肆!”余蓝上前一步喝道,“夫人来此,你们俩凭什么拦着?”
“大首领与大祭司在内有要事商议,任何人都不得擅闯!”那护卫说道。
“要事商议?”贝螺脸上浮起一丝蔑笑道,“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正在里面进行着吧?福连大祭司,我知道你在里面施术做法,我劝你最好停手,否则的话,别怪我回去告诉獒战你在此……”
话还没说完,那两扇半旧的殿门吱地一声就打开了。内里一片阴沉沉的昏暗,獒拔被人推着缓缓从那片昏暗中出来了。他看上去像个上了灰黑色泥浆的冷面罗刹像,表情冷硬凶狠,盯着贝螺的眼神更是如豺狼一般阴冷。他冷傲地问道:“你跑这儿来做什么?想自动送上门来死?”
贝螺往他身后瞄了一眼,点头道:“你们果然在里面施术呢!爹,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经不是你爹了,我也没獒战那个儿子了!”獒战满眼愤怒地指着贝螺道,“就因为你,就因为你这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我连我最器重的儿子都失去了,你还跑来我跟前炫耀什么?”
“是我让您失去您儿子的吗?好像这一切都您一步一步逼过来的吧?我知道您在让福连大祭司施术对付着谁,但我劝您住手。”
“哼!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