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能感觉到福连大祭司在施术。我既然能感觉到,那我就能阻止,您让她施任何术都不会有用。”
獒拔双眼微眯,盯着贝螺紧皱眉头道:“你居然能感觉到福连在施术?”
“对,不然我不会找到这儿来。”
“这么说来,你果真是云氏族人了?看来云翳没有说错啊!你果然是云氏族人,千真万确!”獒拔再一次指着贝螺激动地大声道,“是你自己承认的,你是云氏族人,我要让战儿来听一听……”
“不必了,”贝螺打断了他的话,浅笑道,“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实在不必劳烦您这个时候去请他了。”
獒拔两只眼珠子微微圆睁,表情愕然道:“战儿……战儿早就知道了?”
“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的来历我的出身我所有的一切。”
“他是疯了吗?还是你手段太高明了?”獒拔愤怒至极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盯着我儿子?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甚至送几个族落给你也不成问题,只要你能滚出这獒青谷去,从战儿身边离开……”
“不可能的,”贝螺耸肩笑了笑道,“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我不跟着他,那我跟着谁呢?我看您还是别白费心机了,只要他不放弃我,我这辈子都跟定他了。”
“无耻!”
“无耻?比起您强霸女人来说,我这怎么算得上是无耻呢?我劝您还是收养心性,好好颐养天年吧!对了,转告福连大祭司一声,她若再无端施术,后果她自己承担!余蓝,我们走!”
“给我杀了她!”獒拔双眼猩红地指着贝螺喝令道。
獒拔身边的那几个护卫刚想冲上去擒了贝螺,谁知她身后那道小门外忽然奔出了四个獒战身边的近身护卫,团团将她护住了。领首的那个护卫向獒拔抱拳道:“大首领,獒战首领有令,谁都不能动贝螺夫人。如果大首领执意如此,那属下只能得罪了!”
獒拔气得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贝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领着余蓝转身走了。随后,那四个护卫也撤了。
“混账!简直太混账了!”獒拔怒不可遏,握紧拳头狠狠地捶了轮椅扶手几下,然后转头对殿中的大祭司福连喝道,“你不许停!继续给我施术!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把我辛苦挣下来的獒蛮族败光的!你听着,不许停!一定要成功!”
“没用的,大首领,”福连从坐垫上起身,缓步走向獒拔道,“她已经识破,肯定会暗中阻止我,我再施术也枉然了。”
“她能阻止你,你难道就不能灭了她吗?”獒拔狂躁道。
福连摇头道:“我灭不了她,她是云氏族人,天下巫术皆出云氏,我会的这么一点点巫术根本就不能和她相提并论,而且我一施术她就能感应得到,那她绝非一般的云氏族人,应该是云氏嫡派后人,这样的一个人我是根本对付不了的,还请大首领恕罪!”
獒拔握着拳头又砸了一下扶手道:“难道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对付得了她吗?”
“这也未可,听说云氏族人如今都归附于守族一派的黑元大祭司手下。传言,这位祭司拥有比嫡派更为强大的灵力和领悟力,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其中黑元术便是出自于她,所以才会做了云氏的首领。”
“你让我去求助于她?”
“也不算求助,应该算是互助吧!我最近打听到,云氏对金贝螺下了杀令,如果您把金贝螺交给黑元大祭司去对付,让她们云家人自己去内斗,那您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福连浅笑道。
獒拔一面斟酌一面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啊!你对付不了那个女人,让她本族最厉害的人来对付她,让她们窝里反去,我坐收渔人之利也未尝不可。好,这个主意很好!这个主意比我刚才让你用镇魂术控制住战儿还来得妥当!福连你听着,这回你亲自去见云翳,告诉云翳如果那个黑元能对付得了金贝螺,我獒拔必定重重有谢!”
福连微微弯腰道:“遵命,大首领!”
且说第二天一早,斗魁等五位族老匆匆地赶到了议事厅,打算找獒战要个说法,首领之位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这么一闹,整个獒蛮族不就乱了吗?他们对此十分地忧心。
等这几人一齐来到议事厅时,才发现獒战已经在那儿了,除了獒战,各家贵亲代表也已经到了,满满地坐了一厅。斗魁族老坐下后便朝主位上的獒战问道:“獒战,你昨天跟你爹说要放弃首领之位,这事儿是你闹脾气还是说真的?你可年纪不小了,断不能闹这种脾气你知道吗?”
獒战右脚踩在椅垫上,左手玩着小匕首,一副霸王在上的架势问道:“安竹,人都来齐了吗?”
安竹回答道:“还有奇魂哥没来。”
“他怎么回事?又给媳妇儿子绊住腿脚了?派个人去赶紧叫了来!”
安竹正要派人去,奇魂就已经小跑着进来了,笑米米地往旁边一坐,打了个饱嗝道:“又是我最晚?都没吃早饭就来了吧?不好意思了,我多吃了两口,因为今早獒沐熬的那个鸡粥实在太好吃了没忍住……呃,那什么,开始吧!我不说了,开始开始!”
发觉一厅人都用想揍他的眼神盯着他时,他见好就收,打住了疯狂炫耀獒沐厨艺的话题,闭嘴坐那儿不说话了。也是,全族人都在紧张着獒蛮族未来情形如何,他却在这儿没心没肺地说大公主做的鸡粥好吃,谁不想揍他了呢?
奇魂收住话题后,斗魁又问起了獒战:“獒战,你给句话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首领不是说不做就不做了的。你要因为你爹揭穿了金贝螺真实身份而闹脾气不做这首领,那就太让全族上下失望了!”
獒战斜眼瞟着斗魁问道:“什么叫揭穿?贝螺就是贝螺,她不是什么云氏族人,我爹听外面的人挑拨一两句您也跟着信了?您跟我爹加起来都是一百多岁的人了还上人家这个当,这才叫嚷全族上下失望吧?安竹,跟他们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獒战身边的安竹反背着手严肃道:“据我派出去的人查得,最近云氏一族又出来活动了。过去几十年他们一直躲在他们的族地与外界不相往来,但近两年,他们的首领黑元大祭司不断地派人出来与各个族落联络,大有重出江湖的势头。这回,贝螺夫人身份疑云的事情就是他们弄出来的。他们为了挑拨关系,不惜捏造出贝螺夫人也是云氏族人的假消息,通过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嘴巴传到了大首领耳朵里,大首领这才误中了对方的圈套。”
话音一落,厅内便嗡嗡地响起了各种议论声。斗魁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后,又问獒战道:“听你这么说,大首领是中了云氏一族的挑拨离间计,可为什么我听外面在传云氏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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