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么简单!”獒战语气严肃道。
“为什么?”
“这个女人我以前听穆当说起过,穆当说这个女人是他遇见过的最古怪也是最厉害的女祭司,就连穆当都要让她几分,更何况你我?之前你们已经试过一回了,以她那种能耐居然都失败了,再多试几次也不会有什么效用的。况且,她说拿你的血去封印易生术你就信了?如果她拿你的血去做别的事情,你我根本察觉不到!所以,在没摸清她底细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原来是这样啊……”贝螺点点头道,“我之前因为顾着生你的气了,倒没想那么多也就相信了她。这会儿再想想,确实有点不妥啊!”
“你记住了,”獒战摸着她的脑袋道,“你叫金贝螺,不叫云朵儿,云氏所有的事情都跟你无关知道吗?”
“嗯。”她点了点头。
“好了,下山去吧!”
獒战带着贝螺渐渐消失在了山间小道那头,一直隐在树林里的云鹤缓缓地走了出来。她往两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蔑笑后,转身去了云哭庭。
“原来还是失败了啊!”云鹤走进云哭庭,满口嘲讽道。
正立在树下发神的云夭扭过头,眼中带着几丝憎恶道:“你又来干什么?”
云鹤蔑笑道:“我都听见了,失败了,你的封印术根本封印不了易生术,对吧?哼!我说呢,就凭你的能耐怎么可能封印得了易生术?黑元大祭司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完成得了?之前说你你还不信,现在总该信了吧?这叫什么?这就叫自不量力!”
“滚!”云夭不耐烦地喝道,“我这会儿没空跟你废话,赶紧给我滚!”
“不用着急,我肯定会走,因为金贝螺都不在你这儿了,我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呢?趁着现在只有獒战跟她在一块儿,我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事儿也就了了……”
“你疯了?”云夭打断了她的话恼怒道,“你想云氏灭族吗?你没听见刚才獒战怎么说吗?獒庭灭不了的他来灭,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云氏被灭族吗?”
“如果把他也一块儿给杀了,那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云鹤不屑道。
“你以为你杀得了獒战?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我警告你,云鹤,别太自以为是了,你错一步,云氏一族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到底是谁让云氏遭受灭顶之灾的?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嫡派的那个云玢!”云鹤指着云夭呵斥道,“若不是她想男人想疯了,想出了一个易生术,一百多年前,我们云氏何至于被灭得只剩下几户人家?想当初,我们云氏有族人三百,族裔繁多,族地广阔,南疆北荒有谁不知道我们云氏一族的威名?可就因为她,就因为她的私心,云氏险些被獒庭灭了族,到最后仅剩下不到三十个人。如今好不容易壮大到一两百人,你是不是又要看着那些族人被杀?”
“所以我才想用封印术封印了……”
“你的封印术根本不管用!”云鹤嗤之以鼻道,“真正管用的还是杀了金贝螺。我会召集附近的族人,对獒战和金贝螺围杀,你就不用再管了!”
“云鹤!”
“还想说什么?”云鹤回头冷眼道,“别老是把自己装扮成可以拯救全族的天女,你们嫡派已经不复从前风光了,还是歇歇吧!云氏一族没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嫡派,或许会更加壮大厉害!哼!”
“你不能去召集族人刺杀獒战,万一失败了,獒战不会就此罢休的!云鹤!”
云鹤头也不回地往院子外面走去,她才不管什么失败不失败,杀不了金贝螺,这回黑元大祭司交给她的任务才是要失败了!什么封印术,什么易生术,只要那个人不存在了,什么术都是空话,杀了金贝螺才是真正护卫族人的好法子!
当她前脚刚要迈出门坎时,背后脊梁骨忽然寒了一阵,她猛然感觉到不对劲,拔出短剑回身时,却被已经冲到跟前的云夭掐住了喉咙!她有些震惊了,从来不知道云夭的腕力可以这么强,掐得她两眼翻白,不能动弹。
“我跟你说过,不能去杀金贝螺和獒战,那样会害死更多族人的,你听不见吗?”云夭双眼燃着熊熊烈火,仿佛忽然变身成了一个全身着了火的女巫,看上去是那么地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