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地走出了那间房,眼前是个小小的庭院,真的很小,房间也只有那么四五间,看起来很紧凑精致。这儿似乎没有别的人出入,应该只有云夭一个人住吧!
回头时,贝螺看见了头顶上的匾额,嘴里念道:“云哭庭……唉,一个人住这儿已经很荒凉的感觉了,名字还取那么悲干什么啊?这位大婶肯定被男人抛弃过,不然也不会隐居在此吧?正好,我也正好要被男人抛弃了……不对,是我抛弃那个死狗才对!哼,还不让我带走大小王和露珠儿,实在是太太太太过分了!等我回去接了他们三个,就搬来这儿住,跟云大婶说说应该没有问题吧?大家都姓云的,一家人不会计较那么多啦!”
贝螺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开始像个房屋验收员似的查看起了这庭院的里里外外,甚至还在心里盘算着该给大小王和露珠儿住哪间房。不一会儿,云夭备好了午饭,两人就坐在大大的方窗前用起了午饭。
在景致如此细腻柔美的环境里用餐,对面又坐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贝螺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被绑架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啊!她一边吃着一边抬头打量着这位美人问道:“老实说,你到底多少岁了?”
“这是秘密。”美人微笑道。
“去!怎么女人的年龄走到哪儿都是秘密啊!说说呗,我不会往外说的。”
“秘密就是秘密,秘密是不能说的。”
“不用那么一本正经嘛,就当姐妹聊天咯!让我猜猜看啊……有六十了吗?”
“不对。”
“五十?”
“也不对。”
“四十?更不对了啊!云扇都四十岁了,你怎么可能才四十呢?哎,大婶,你到底几岁啊?”
美人嫣然一笑道:“都说是秘密了,你打听不出来的。换我问你了,你真的姓云吗?”
贝螺拿手背撑着下巴,一脸深沉道:“我啊,我从前是姓云,不过现在姓金,这你应该知道的。”
“你从前姓云,那你叫云什么?”
“云朵儿。”
“这名字真好听,”云夭微笑道,“那你从哪儿来的呢?”
“哎哟,”贝螺轻叹了一口气,感触道,“说起这个啊,就是一把子心酸泪啊!不提也罢啊,大婶!”
“我听云扇说她也问过你,可你没说,只说你的本体是找不着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见过云扇?不会吧?”贝螺有些惊讶道,“云扇被我家狗狗……不对,被我前夫关在地牢里,你怎么进去的?”
“想进去自然有能进去的法子,还是言归正传吧!告诉我,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几千年以后,你信吗?”贝螺眨巴眨巴眼睛道。
“信,为什么不信?”
“真的信?”
“对啊!”
“哇!知音啊!”贝螺忙放下筷子,一把捧起云夭那滑嫩嫩的双手眼泪汪汪道,“你简直就是我的知音啊!这话我跟两个人说过,可他们都不相信,只有你信了,你简直太好了!不但人长得好看,心底也是如此善良,简直就是我神仙姐姐,爱死你了!”
云夭抽回手,笑了笑道:“那看来我是没找错人了,应该就是你了。”
“什么没找错人?”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慢慢告诉你。”
午饭过后,云夭将贝螺带到了她静修的房间内,一边烹煮茶汤一边说道:“几千年以后,还有祭司这种人吗?”
“没了,那工种早退出历史舞台了。”贝螺欣赏着云夭煮茶的一举一动道。
“那你是做什么的?”
“研究植物的。”
“也是药师?”
“不是,就一单纯的植物发烧友,只对植物感兴趣,对做医生没兴趣。”
“医生是药师吗?”
“对!”
“哦,”云夭手捧着茶叶片子往锅里投放道,“原来几千年后早没了祭司这样的人,那更不会有巫术这种东西了,相信我们云家的人应该过得很好吧?”
“还行吧!老实说,你到底绑我来这儿干什么的啊?跟我聊家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