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汤道,“他要把我嫁给那个只见过几面的飞鸟还是飞鱼,我才不想呢!随随便便就把我嫁了,这算怎么回事嘛!礼宣哥哥,你带上我吧,我给你当随从好了!”
“有这样的事儿?”
“獒拔伯伯都来寨子里抓我了……”
“獒拔?”礼宣那宽额微微收拢,眸光渐暗,“你是说獒青谷那个獒拔来了?”
溜溜点点头道:“对啊!獒拔伯伯今天来的,是我爹派来抓我回去嫁人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躲到这儿来呢?礼宣哥哥我跟你说,我是绝对不会回去嫁给那个什么飞鸟还是飞鱼的,能飞的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罢了,不提也罢!总之,我已经决定了,待会儿就溜出寨子去,你不带我,我就自己出去闯荡江湖,不过,我一个人去会很危险的,所以礼宣哥哥你还是带上我吧,好不好?礼宣哥哥?礼宣哥哥?
“呃?”礼宣回过神来,对她温柔一笑道,“你要自己去闯荡江湖?别闹了,那很危险的。”
“所以你要捎带上我啊!”溜溜扑朔着她那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认真道,“带着我,一路上你也没那么寂寞了不是?我可以做你的随从,也可以做你的徒弟,有多远走多远,管什么飞鸟飞鱼呢!你说好不好?”
“其实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准备明天离开……”
“那不如就今晚吧!”溜溜瞬间兴奋了起来,放下碗,抓着礼宣的两支胳膊使劲晃了晃撒娇道,“今晚就走好不好?要等到明天,只怕我就被那个不讲理的獒拔伯伯给抓回去了!你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一只鸟吧?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我把你带走了,贝螺他们该多着急啊!”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为上啊!等我们离开了,我再派个人带信回来给贝螺姐姐好了。礼宣哥哥,我们说过是好兄弟的哦,你不能见死不救哦。就这么说定了,行不行?”
礼宣垂下眉眼,略略斟酌了片刻后点头道:“今晚离开也行,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你先在这儿躲好了,等我收拾妥当了之后再来叫你。”
“快去!快去!”溜溜好不兴奋。
礼宣弯腰钻出了藤架,脸色严肃地往回走去。他匆匆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命随行的人打点包袱行装上马车,然后又写了一张清单交给其中一个随从吩咐道:“这是我所需的一些药材,你速将这单子送去给百草族刺加王子,一定要亲手交给他,知道吗?”那随从双手捧过,转身飞奔而去。
且说那刺加王子正在百无聊赖地在自己房间里与人喝酒,门外族人送进清单时,他随便看了一眼,甚是奇怪道:“我与那巴陵国的礼宣少主又无往来,他忽然送我这一张清单做什么?我药材尽失,哪儿来的药材卖给他?有病吧?”
“拿来我看看。”旁边坐着那个人抬手吩咐那族人先退下了。
“有什么看头?那礼宣少主是护着金贝螺那小娘们的,没准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呢!”刺加不屑道。
那人低头细细地看着那张清单,上面全是药材名称,乍一眼看去仿佛没什么不对劲儿,可再用心揣摩那么一下下,他也就明白了过来,不禁有些吃惊:“难道是他?”
刺加反问道:“什么是他?”
“先别管这个,他写这张药单子送来是想告诉我们,他准备离开了,让我们去寨外跟他汇合。”
“跟他汇合?凭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兄弟莫无死了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跟那个礼宣有什么关系吗?”
“我兄弟死后,有人暗中找过我,说他与莫无也是莫逆之交,想对付獒蛮族为莫无报仇,还说莫无就是遭了獒战的毒手。这个人与我并没见过面,只是暗中有书信往来,就连这回紫桑被抓苏谈被杀也是他派人传信告诉我的。如今细下看来,他的字体与这礼宣少主的字体没什么分别。”
“所以你怀疑礼宣就是暗中与你通信的那个人?”
“对!”
“信得过吗?他说是莫无的莫逆之交就是了?万一是什么圈套呢?”
“只要是对付獒蛮族的,都是我的同道,管那么多圈套不圈套的呢?”那人紧了紧牙龈,一副恨意犹浓的表情道,“夺我妻室,杀我兄弟,此仇不报,我巴天誓不为人!此事你不必管了,静守寨内等待我的消息,我要出去会会他。”
“那你自己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