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让金贝螺养你一辈子?”
“谁说让她养我一辈子了?我让她开这个转货场只是让她玩玩,过两年,她还是得给我乖乖回家当主母,这儿的一切都是要交给仲宫哥来打理的。爹,我懂您的意思,您是怕我好日子过太久了会忘记以前说过要征战南疆的话吧?您放心,”獒战拍了拍心口道,“我记着呢!一统南疆不单单是您的心愿,也是我的抱负,我时刻都记在心上呢!不过眼下并非是好时机,要想北扩,必须得把血鹰族收复了,我还差个时机。”
獒拔不满地扭过脸去冷冷道:“但愿你还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一个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儿!事事都听自己媳妇的,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大用处?我告诉你,少听贝螺那些妇人之见,拿出点雄劲的样儿来收复一两个族落给我瞧瞧,那才是正经!”
“知道,知道,我心里有盘算呢!对了,花莽叔叔真的给溜溜定亲了?”
“定了。”
“哪家少主啊?”
“南坎族的王子,你小时候见过的,叫飞鸟。”
“怎么定得这么匆忙啊?”
獒拔转过脸来生气道:“再不定下来,只怕连溜溜都要双手送给姓叶的一家人了!你花莽叔叔听你水影姨娘说了,溜溜对那叶弥年有意思,为了断了她这念头,这门亲事必须定下来。本来早前你花莽叔叔就有与南坎族联姻的想法,如今正是时候!”
“飞鸟?”獒战抄手回忆道,“就是那个很喜欢我比跟谁跑得快的瘦个子对吧?把溜溜嫁给他,靠谱吗?”
“总比嫁给姓叶的靠谱吧?”獒拔没好气道。
“行,花莽叔叔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我这就去把溜溜给您叫来,不过这小丫头最近脾气不好,您自己得当心了。”
“她怎么了?”
“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其实不用把溜溜叫来也能猜到那丫头是什么反应了。来见了獒拔之后她就丢下了一句“死都不会嫁!”,然后就跑走了。她心里那个郁闷!本来就还沉浸在单相思的溃败和伤感中,谁知道她老爹又给她添堵,随随便便就把她许配给了什么飞鸟射月,简直是莫名其妙嘛!不嫁!谁爱嫁谁嫁去!
溜溜一口气跑出了贝螺所住的那栋二层小楼,把背后贝螺的唤声抛得远远的。她想一个静静,或者找个静静的地方挖个静静的地洞,然后静静地消失了最好!
夜风拂过时,寨子一角的青瓜藤下,枝叶繁茂,密而透风,她坐在那藤蔓下,斜靠在大榆树干上,透过叶片缝隙仰望着天空乌色的云,自言自语道:“连那两朵云都要跟我过不去吗?敢下雨……敢下雨我就把你们俩射下来滚了蜜糖吃!好容易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就不能让我多安静一会儿吗?真是的……真是的!”
“想吃蜜糖了?”藤蔓外忽然伸来一只手,那手里提着个红漆小食盒。
“谁?”她往后一缩,机警地问道。
“是我,难道还会是妖怪?”食盒的主人弯腰钻了进来,原来是礼宣。
溜溜长舒了一口气,摁了摁砰砰直跳的心口道:“吓死我了,礼宣哥哥!你怎么会来这儿?”
“你才算吓死人了呢!贝螺到处在找你,你却躲到这阴暗角落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谁惹你了?”礼宣与她对面而坐,揭开食盒盖子,取出四碟子蒸面果子,又从下面一层取出一碗肉汤。
“这是什么?”溜溜被肉汤吸引了,暂时忘记了难过伤感什么的。
“这是我亲手熬制的酸角汤,很开胃健脾的,”礼宣双手递给她笑道,“知道你火气重,肯定胃口不开,特意炖了这酸角汤,吃完保证你什么烦劳都没有了。”
“那我一定得吃光才行!”溜溜接过来猛地扎了一口,果真是酸爽开胃,肉香十足!
“好吃吗?”礼宣笑问她道。
“好吃!”溜溜肚子的确饿了,扒拉得特别起劲儿。
“说说,你怎么躲这儿来了?我之前遇见了贝螺,她正到处找你,你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
“礼宣哥哥,”溜溜那张小油嘴翘得老高老高,苦大仇深地抱怨道,“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待在金寨了,我想跟着你去游历行不?”
“为什么?”
“我爹咯!”溜溜捧着碗沿哧溜一声喝了一大口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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